不多会儿,大堂哥过来了。
许是陆文且帮他介绍了个官衙的活计,原本没啥来往的两房人,这才短短几天,他竟然过来了这边好几趟。
来就来吧,还破天荒地给陆知义两兄妹一人一个拜年红封。
“这娃子是?”
待看到陆文且怀里抱着的苟长平时,大堂哥就有些犯难,他身上没带那么多封子。
陆文且笑道:“这是我干儿子,叫苟长平,长得还行吧?”
“他阿爹苟顺,前几个月不是为我豁出了一条命吗?这是我替他抱养回来的……”
“呵呵,文且一看就是个知恩图报的……”大堂哥从衣兜里又掏出十个铜板,叠在一起,给小长平两只手都塞满了,“大伯今儿没准备封子,就直接给铜板啊,长平要听话吃饭长高高哦!”
虽说银钱不多,但多少也是份心意。
冷了这么多年的两房人,终于被陆文且的一个善举,给撕开了一个口子。
“啊!”
苟长平一拿到铜板,就朝身旁的干娘,也就是方雨桐递了过去,嘴里还“啊!”“啊!”地叫嚷着,仿佛是在邀功。
方雨桐用食指挑了挑他的小嘴儿,很是给面子地接过了他手里这十个铜板的孝敬银子。
干儿子的举动,陆文且看得越发欢喜。
这小子,越看越有出息,得了点儿好东西,就知道交给他干娘保管。
不多久,三叔和三婶,也带着几个半大娃子过来了。
这下,满满登登坐了一桌子,陆文星作为东道主,这个要倒茶,那个要喝酒,时不时还帮几个娃子抓上一两把吃食。
抱着个娃子舍不得放的陆文且,摆摆手对自家大哥说道:“今儿我要带娃子,就不喝酒了,给我倒茶,免得熏了他。”
许是陆文且这个街溜子,终于支楞起来了,也可能是上次苟顺的丧事,让大家看到了陆文且重情义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