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坐在阿花两兄妹坐过的餐椅上,怕他冻着,还垫了一件厚实的大棉衣。
“啊!啊!”
接过陆文且递过来的大鸡蛋,急不可耐地举着手,笨拙地将鸡蛋往嘴里塞。
谁知蛋白太滑,啃了好几下,连个坑都没咬出来。
“你干爹坏,也不给你掰开,来,阿奶给你弄开,你就能吃到了……”
老林氏作势打了一下老儿子,给小家伙的鸡蛋掰开两半,保险起见,还把蛋黄拿走了,怕他一不小心再呛着。
今儿下午,经过一大家子的商议,陆文且决定,把这小子认作干儿子。
原本还要给起个名儿的。
奈何他才疏学浅,苦思冥想老半天,也没想出啥好听的名字。
索性把这个难题丢给陆知义,他可是全家认字儿最多的人。
陆知义也不敢拿大,回到房里翻了老半天的书本,想了好几个,这会儿还没决定好用哪个呢。
大家都落了座,陆文且抬起筷子,叮嘱道:“大家别吃太饱啊,一会儿还有顿烤羊肉呢!”
陆知义和阿花一听,就暗自决定,今晚只吃菜,不吃饭,留出肚子来吃烤羊肉串儿。
陆文星稳重些,说道:“吃完饭就赶紧烤,你大嫂和雨桐都熬不了夜。”
说完,低头凑过去媳妇儿那边,讨好道:“一会儿我多给你烤几串……”
林氏点点头,眉眼弯弯。
嫁来陆家也十年往上了,大年夜过了不下十个,今儿这个大年,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轻松自在。
可以说,今儿一整天,灶房她都没踏进去过,年夜饭有下人弄好,吃完年夜饭,自家男人还帮忙烤烧烤。
这种日子,才是人过的嘛。
回想起嫁过来的第二年,过年时,陆知义在肚子里都七八个月了,她还得挺着个大肚子,在灶背忙活一大家子的年夜饭,累得是腰酸背疼。
怀阿花的时候,就更难受了。
正是害喜严重的时期,虽说没有呕吐,但就是困,炒着菜都能睡着,忙活了大半个下午,饭菜没吃两口,往床上一倒,就睡过去了。
她从来不敢想,这辈子,还能过上如今这样的日子。
说到底,还是得感谢弟妹带了个好头,要不是看她买回来一个牛妈,只怕今年过年,累死累活的,铁定还是她自己。
老林氏也很高兴,上了年纪的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