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把式帮着把包裹搬下车,接过车钱,架着马车掉头离开了。

方雨桐笑嘻嘻地朝方老婆子挨了过去,问道:“阿奶,您一直在等我?”

心就像是在晒着冬天的暖阳,通体舒畅。

还是阿奶最疼她,这个时辰,她老人家一般都在睡午觉的。

她没回来,阿奶连午觉都睡不安稳。

“可不是!你姐是个阴毒的,我呀,就怕你一不小心,再着了她的道儿。”

“再说了,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娃子,一个人回镇上,那么远的路,就算没你姐这事儿,我也担心。”

方老婆子拉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孙女儿毫发无损地回来,提了半天的心,总算落回了实处。

奔波了大半天的方雨桐,紧紧挽着阿奶的手,将小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歪在了她老人家的身上,脸上带着笑,嘴里撒着娇,嘻嘻哈哈地进了铺子大门。

身后,跟着背了一大袋东西的牛妈。

第二天一大早,方雨桐就带着牛妈去了官衙,取出批条给衙役过了目。

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门口和院墙四周,都有人在把守。

又签了好几个大名之后,才领到五十斤粗盐。

回到铺子里,也差不多到了开张的吉时,她作为掌柜娘子,还是个男人不在家的掌柜娘子,不得不壮起胆子,捂着耳朵,胆战心惊地点燃一挂炮仗……

“噼里啪啦”地响声传出,铺子总算顺利开张了。

“诶!我上次从这儿路过,这铺子都没见开门,不声不响地,竟又换了个东家,做起生意来了……”

“我听说啊,这铺子当初关门,好像是东家的女婿,上门闹事儿来着……”

“我也听说了,那鳖孙不是个好的,想抢人家铺子来着,好在东家有几个儿子,护住了这铺子,只是去了别的地儿落户生根,这要是没儿子,说不准那东家还真得吃个大闷亏,被那中山狼女婿给抢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