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桐丝毫没给他面子,有自家男人在侧,也不怕他恼羞成怒,再愤起打人。
陈大江一听这话,顿时就有些心虚起来,外强中干道:“我,我们咋对她不好了?”
“不要说她,就是你阿娘,在镇上住的那几天,还是家富他阿娘煮好了饭菜,叮嘱你姐一趟趟给送过去的呢,亲家母做到这个份上,也算说得过去了吧,怎么这会儿,就翻脸就不认人了?”
方雨桐毫不相让,“那你咋不说,我阿娘为啥要在脚店里住下来?”
“还不是你一个耳刮子,差点把我姐这个刚嫁过来的新妇打成痴傻?我阿娘她心疼闺女,这才不得不住下吗?”
陈大江瞪着眼珠子,搜肠刮肚地搜罗着对自家有益的说辞,“那家富他阿娘呢?还是被你阿娘给气成这样的,你可别想抵赖,脚店掌柜亲眼看到的,这事儿,你们方家总要负点责任吧!”
方雨桐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陈叔!您也知道她们是在吵架,总不能这边婶子对我阿娘破口大骂,我阿娘却好声好气哄着她吧?“
“人在气头上,自然啥话难听骂啥话,婶子她自己受不住气倒下了,又关我阿娘啥事儿?”
“总不能我阿娘经得住骂一点,就得站那儿由着她骂吧?”
“我说句得罪人的话,这可是婶子她自己上门找骂的,我阿娘好好地在脚店里住着,她自己丢下我姐这个受了伤的儿媳妇,跑去跟我阿娘吵起来,谁对谁错,谁是谁非?这不是一目了然嘛!”
“陈叔,是不是我们太好说话了,才让你们敢这般蹬鼻子上脸?就像方家的院门,被你们踹成了这样,你们咋不提一嘴赔银子的事儿呢?”
她指了指堂屋大门外,脸上泛起了不耐烦。
几句话,打的陈大江节节败退,让桌对面坐着的陈家大堂哥,看得舍不得眨眼,越看越觉得这女人厉害,有理有据又有锋芒。
唉!这样的女子,他咋救没碰上呢?
自家媳妇儿也不能说不好,但和这个女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陈大江气得两眼发黑,忍不住又想拍桌子,“你……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