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娘的表情好了些,方雨桐接着说道:“这次回来以后,怕要到明年正月才能回得来了。”
方老婆子诧异问道:“冬至呢,也不回来吗?”
刚嫁出去的女儿,头一年半载的,怀上娃子前,厚道些的婆家,都不会太拘着。
虽说陆家村离这儿远了些,但好歹挨着镇子,一条大路直通到村口,叫辆骡车也要不了多久。
“可能回不来,我和文且在县城里租了个铺子,到时候,得开门做生意呢。”
“啥?!”
这话一出来,刘氏的菜刀,都差点砸脚背上,尖着嗓子问道:“你们啥时候去城里了?还有,哪来的银钱租铺子?”
方老婆子手里的火钳也半天没动,插嘴问道:“还做生意,做啥生意啊?”
方雨桐不慌不忙,把昨儿晚上对陆家大房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这话听得刘氏捶胸顿足,“你呀你呀!我都不知道说你啥好,连本钱都要借情况下,还敢把摊子铺这么大,哪怕像镇上面摊子似的,随便在路边寻个地儿也成,这样好歹能省一点。”
说完抱怨的话,又问道:“一个月多少租钱?”
方雨桐看了看阿娘手里的菜刀,有些不敢说出口,又看了看身旁的阿奶,总算找着点底气回话,“一两。”
“一两?!”
果然,一听竟然这么贵,刘氏挥舞着菜刀,老激动了……
“你爹一个老师傅,累死累活地一个月干下来,也就不到二两。”
“虽说现如今,靠文且的路子找了个好东家,但跟你大哥平摊下来,满打满算也就二两银子一个月。”
“你倒好,钱还一文没挣,就要倒给别人一两,一年算下来,就十二两了。”
“陆文且呢?他也由着你这般胡闹?不对!这也是个混不吝的主儿,说不定就是他起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