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人的心情起起伏伏,看向她的目光,都很是感动。
作为陆家的长媳,她是合格的,更是优秀的。
连老林氏这个婆婆,都不得不承认,为人媳也好,为人妻也罢,甚至为人母这几个角色,这大儿媳妇,比当年的她,都强出了不少。
特别是身为她男人的陆文星,心下最是愧疚,媳妇儿那双微红的眼,他都不敢再看,垂下了眸子。
沉默半晌后,才点头同意道:“成,就听你的。”
“我这次回了之后,若没啥大事儿,就要到冬至才能回了,家里也确实放心不下,买就买一个吧。”
“只是,知义到了城里,还得多麻烦弟妹操心,他要不老实,你收拾他就是。”
她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发自肺腑。
方雨桐听得“噗呲”一声,就笑了,“大哥,你和大嫂不愧是一家人,说出来的话,都差不多。”
陆文星闻言,下意识地朝媳妇儿看去,后者想想,自己确实也说了这话,顿时就破涕为笑了,见男人看了过来,就瞪了他一眼。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方雨桐便把自己的打算,全都告诉了陆文且。
他在城里过了那么些年,对城里是熟得很,哪怕从没在那进过学,却也听过好几个学堂。
当即就在骡车上,和狗顺讨论起那个学堂好,哪个学堂的夫子,是个表里不一、误人子弟的。
见大哥同意了,便将自己知道的,都拿出来说了,像官学就不好进,要先通过夫子的考核,束修一年还要多不少银子,夫子管得还严,动不动就打手心。
不过,进了官学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考上童生秀才的机会,要比在其他私塾大很多,就算没考上,也能挺直腰杆更有底气。
那些在官学里进学的学子,说话行事都带着一股子文人特有的傲气,私塾进学的学子在他们面前,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哪怕出去找个账房之类的活计,别人也会多给你几分薄面,受人尊敬一些。
最重要的是,在里面读满了六年之后,若没有考秀才老爷的打算,还有机会被学堂举荐去官府衙门,做文书类的活计。
那可是相当于铁饭碗,老有面儿了,是成天和县老爷打交道的,只要不出啥大错,干到老死都成。
林氏听得发起了愁,“就知义那字儿都认不全的,咋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