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且也是一愣,问道:“你真想去?先说好啊,那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说着,朝媳妇儿看了眼,怕她担心,也不敢说得太直白。
他也是上次遇险才知道,赵管家和道上的一伙土匪干上了,之前好像被他们截了一批货物,就这么结下了仇。
上次两方对垒,条件没谈拢,当场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地干了起来,双方都没讨着好处,连他也差点把命丢那儿。
好在他身手敏捷,一个飞刀甩过去,削了他们大当家的一块头皮,那人当场就倒下了,一众小喽喽群龙无首,瞬间没了斗志,只顾着逃跑,他们一行人才得以脱身。
山上缺医少药的,这会儿,只怕那大当家的,已经埋到土里,烂得滂臭了。
就算他侥幸大难不死,想来如今那土匪窝里,怕也是内斗不断,闹翻了天。
看赵管家这几天的态度,这次应该是打着趁他病要他命的主意,想要彻底把这窝土匪,给连根拔起。
他原本是有些打退堂鼓的,主要是放不下刚娶回来的漂亮媳妇儿。
可一想到真把土匪窝捅破了,也许还能跟着捞上一笔,他就又满怀斗志了。
“那怕啥?我吃过的苦,只怕用担箩筐都装不下,只要能挣着银钱,多大的苦我都能吃。”
狗顺拍着胸脯,目光坚决。
“行吧,走!咱一块儿打酒去,路上我再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陆文且搭着他的肩膀,晃晃悠悠地出了铺子,打算借着打酒这事,好避过媳妇儿,再把此去的凶险,跟狗顺说个清楚明白。
宁子看看堂屋门口的嫂子,又看看两个兄弟离去的背影,总算反应了过来,嚷嚷道:“等等,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狗顺的声音传了回来,“算不了!就你家那悍妇,恨不得把你绑裤腰带上的势头,哪儿你也去不了……”
方雨桐无奈地摇摇头,呼出一口气,转身进了屋子,转着圈圈找地儿藏银子。
虽说买了铺子以后,身上的银子所剩不多,但说少也不少,揣兜里费劲儿,放这里又怕被偷。
感觉她到哪儿都一样,头一件事儿,就是在房里四处找埋银子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