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方雨桐不识得几个字,却也不傻,这铺子,说啥都得买一间。

那是她的底气。

这可比被埋在床底下,随时会被人挖走的银锭子,和那沾水就湿,一撕就碎的银票强。

也比男人那虚无缥缈的爱,更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至于老宅的翻新,怎么也得等她生下,能继承家业的儿子再说。

陆文且不知媳妇儿心里的小九九。

她描绘的那幅画面,他听得得心神荡漾,很是痛快地点头同意道:“行!都听你的。”

“还有两天才过重阳节,这两天时间,正好陪你到城里转转,只是像花楼铺子这种大漏,却是很难再捡到了。”

方雨桐自是知晓这种事儿可遇不可求,“吧唧”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脸颊上,“没事儿,咱又不靠倒卖铺子吃饭,这次咱们好好挑一家,花了银钱,咱就得买间满意的,长久住的地方,开过花楼的,咱还看不上呢。”

“等全部弄好,到时还可以接两边的阿娘,还有我阿奶去那边住住,让她们也体验一下城里人的生活。”

“两边的阿娘?你刚才还说不想她们来捣乱……”陆文且不解问道。

“老大,那是县城!我阿娘就是想来捣乱,也得掂量掂量兜里的银钱,光车钱,一面就得三四十文,再买点吃食啥的,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上百文了,我还不知道她?绝对不舍得。”

方雨桐见已经把男人说服,便开始动手把银钱收起来,小嘴张张合合,道理一套一套,想到大哥和自家男人针尖对麦芒,又提了个醒……

“买花楼我大哥可出了不少力,到时他要来家了,你对他可得态度好些,要不是他,那间花楼铺子,指定买不下来。”

陆文且等她把银钱收走,大巴掌拍了拍床铺,抖了抖被子,准备睡觉,闻言保证道:“放心吧,只要他不像你姐那丑女人似的害你,我保管好好款待他。”

天刚蒙蒙亮,刘氏就醒了,她一起,作为下人的牛妈,也不敢再睡,跟着起来开始煮早饭。

“哎呦!你是客人,咋好叫你忙活这些……”

刘氏从茅厕一出来,就看到牛妈已经在灶房生起了火,米也下了锅,咋咋呼呼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