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停下来吗?”
陆文且感受到媳妇儿的力度,低声问道。
方雨桐正要说话,就听见阿娘嘴里低低的痛呼声,配合着弯腰抱膝盖不住吹气的样儿,很是沧桑可怜。
方雨桐低了下头,看向怀里今儿挣回来的三百两银子……
虽说那二百两给的是银票,看着不显眼,但却还有一百两的银锭子,万一被阿娘发现自己有这么多银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咬咬牙,“到前面一点,再放我和牛妈下去,我先不露头,让牛妈先扶她去大夫那儿看看,一会儿你再回来接我们。”
牛妈在这儿,她也不好说得太直白,只是将手里的布袋子,往男人身后推了推。
陆文且心领神会,知道媳妇儿的担忧,点头说道:“嗯,我尽快赶回来。”
鞭子一甩,骡子“哒哒哒”地往黑夜里跑去。
“等等啊!等等……”
刘氏焦急绝望的声音,引得好几个乌黑的窗口出现了亮光,吓得她赶忙闭上了嘴,也不敢再追。
“行了,就到这儿吧。”
骡车拐了个弯,离刘氏大概有一二十丈远的样子,方雨桐示意停车。
这一大片和镇中央相比,要偏僻许多,三三两两的铺子,早早就关了门。
牛妈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虽说夫人这个闺女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心疼自家阿娘的,也算还有点良心,只是为啥要让主子爷先回去呢?
想不通。
她也不敢问。
她们俩一下车,陆文且二话不说,架着骡车就飞奔而去,手里紧拽着媳妇儿拿给他的布袋子,连带着牛妈抱上车的那捆粗麻料子,还有打算明儿招待兄弟的三坛好酒,也一并拉走了。
他一走,牛妈再也忍不住,出声说道:“夫人,您阿娘摔了一跤,也不知道摔得重不重,走去医馆只怕得遭些罪,咱们有骡车,正好可以拉她去医馆……”
“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