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好吧。”
她委屈巴巴地伸出手,接过了大嫂手里的三四十个铜板,很是感动地说道:“大嫂,你真好……”
知道自己这个弟媳妇,受委屈了。
当天晚上,陆知义就抱着枕头,跟着方雨桐一路回到了老屋。
“那两个房间任你挑。”
“我有得选吗?里面那间,好像连张床都没有。”
方雨桐一拍脑袋,还真是!
自从阿爹和大哥走了之后,她就没再去后间看过,一时之间,倒把床的事儿给忘记了。
她讪讪地找补道:“那就睡前间,光线好,亮堂。”
“婶婶,我只是晚上过来住,看不见光线,油灯一吹,一点儿也不亮堂……”
“……”
这臭小子,专门跟她作对是吧?
自己说一句,他那么多句在后面等着。
“你们夫子今儿都教了些啥?”
“全学会了没?”
“明儿可有课业要抽背,背不出来的话,是不是要打手心板子?”
方雨桐就不信了,还治不住他个小娃子。
陆知义默了默,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婶婶,我困了。”
“嗯,去睡吧,明儿早上走的时候,记得把院门关好。”
两人各自回了房,一夜到天明。
方雨桐醒来,急急忙忙地上了个茅厕,发现院门处抵在门栓上的木棍,已经抵在左边的门页上,门栓也已经打开,说明陆知义早就走了。
来到灶房,水缸又快要见底了。
她有些发愁,村里的井在哪儿?
她也不会挑担子。
今儿连洗澡的水都没有,可咋办?
用剩下的水洗漱了一下,隔水蒸了两个鸡蛋,还没来得及吃,院门就被拍响了。
她第一个反应,那是给她送早饭的老婆婆。
不过为了安全,她还是问了一句,“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