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且皱着眉头,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狠狠地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拉开房门,一脸不耐地朝院子里的阿娘吼道:“你烦不烦啊!我们才刚搬过来的第二天,你就一大早在我们院里哭哭啼啼的!”
老林氏一愣,确实是不吉利,赶忙把眼泪擦干,“你媳妇儿还没起?”
“起没起的跟你有啥关系,又碍着你啥事儿了?”
陆文且烦躁得很,一脸的起床气无处发泄,对着阿娘就开喷,“我问你,我大嫂一个病人,她吃早饭没?”
“阿花吃早饭没?”
“这些才是你该关心的事儿?”
“怎么一天天地,竟盯着我们屋里了?”
老林氏气得直发抖,“你个孽障!我都是为了谁?谁家新妇不做事?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所以她随我睡懒觉,有啥不对的?”
陆文且嘴上不饶人,手上也不饶人,半扶半拽地将老林氏弄出院门,“砰”地一声,就把她关到门外去了。
“你个天打雷劈的,没良心……”
老林氏看着紧闭的院门,一口气差点噎死,老泪纵横地回了大儿子那边,才发现大儿子天还没亮,就去给刘乡绅修建养老庄子去了,只剩一个嗷嗷待哺的大儿媳妇儿,躺在床上时不时犯恶心……
“唉!命苦哦……”
老林氏擦干净眼泪,一头扎进灶房,忙活了起来。
可能她的手艺不够好,林氏看到她端进来的饭菜,吐得更欢了。
“拿走!快拿走……呕!呕……”
大儿媳妇的反应,吓得老林氏不轻,迭声应道:“诶!诶诶……我这就拿出去……”
想到老屋那边的孙女和两个懒货,她拿了个篮子,提着饭菜,颤颤巍巍地又回到了老屋……
“砰砰砰!”
“阿花,开门!”
“小叔……”
陆阿花小心翼翼地,看向对着一盆洗脸水臭美的小叔。
媳妇儿已经起来了,陆文且自然没了顾忌,点头道:“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