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着疼得脸色苍白的陈家富,就止不住地摇头,“你说你,好好的洞房花烛夜,不在家陪自个儿的新娘子,跑这儿来干啥?”
“这下好了!尾巴骨都摔断了,还断成了好几节!”
“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瘫子,一辈子也起不来了!”
“唉!可让你阿爹阿娘怎么活……”
陈家富听到这话,眼一翻,就撅了过去。
老鸨也想撅过去,奈何承受力太过强大,没能成功。
强撑着把大夫送出门,还跟大夫保证,一会儿就去通知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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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昏死过去的陈家富,是要多发愁有多发愁。
“啥?!你说啥?”
陈大江听到小伙计的传话,只觉眼前一阵发黑,瞬间瘫软在地。
李氏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住在家里的几个舅舅们,也都起身了,问是个啥情况。
第二天,整个镇子都沸腾了。
都在议论三件事儿,一件自然是倒霉透顶的陈家,新娘子被摔得面目全非不说,新郎官半夜去花楼,为了个姑娘被人给打成了瘫子,连大夫都束手无策。
第二件,就是陆家村陆文且那个街溜子的亲事,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也不知哪辈子烧了高香,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还陪送了丰厚的嫁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那十全十美包和团圆包。
第三件事儿,就是镇上去年刚开起来的百花楼,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老鸨带着手底下的十几个姑娘,全跑路了。
陈大江两口子啥也顾不上,赶着骡车,带着儿子儿媳,接上王大娘,就风风火火地找神医去了。
骡车上,方雪梅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瘫在那里的陈家富。
耳边是婆婆压抑的哭声,和公公咬牙切齿的骂声。
心里是快意无比。
跑啊!
咋不跑了?
不想和她洞房,却跑去花楼和别人抢姑娘去。
敢嫌弃她?
往后,还不定谁嫌弃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