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婶子一切如常,并没有发生他所担心的事儿。
他刚把衣服放进去,一转身刘氏就帮他把洗澡水提过来了。
“婶子,我自己来就好。”
“你不生我家那兔崽子的气就好,要不是他,你可能都往家走了十里地了。”
陆文且一听这话,又觉得必须感谢大舅哥一番,毕竟这一顿操作下来,确实帮了他一把。
“阿爹!您回来啦……”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方雨桐欣喜的声音。
陆文且有些纠结,是穿着一身滂臭的衣服去见老丈人,还是洗完澡后,穿上不合身的干净衣服去见比较好?
他一咬牙,还是洗吧。
刘氏一听当家的回来了,赶忙出了灶房,出来就听见方正田在跟人说话
定睛一看,就看到了院门外的牛车,还有院子里地上大包小包的布包。
她扬起的嘴角,立马又拉了下去,脸上阴沉沉的,乌云密布。
等牛车的主人,晃晃悠悠地离开后,她一蹿就冲了上去,将院门一关,朝着方正田的耳朵揪了过去。
压着嗓音骂道:“叫你别七七八八啥都买,好不容易挣两个银子,全叫你给霍霍完了!”
“还有你那精贵的两条腿,是用来干嘛的?”
“有那雇牛车的几十文钱,干点啥不好?”
“哎呦哎呦……”方正田朝小女儿使了个求救地眼色,嘴上不住求饶:“孩他娘,我知道错了,下次定不会了,雨桐看着呢……”
正一边梳头,一边扒拉地上布包的方雨桐,悠悠说道:“就是,二流子一会儿就出来了,万一看到咱家的这种优良传统,只怕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得往家逃命。”
刘氏一听,铁钳般的手就松开了,还做贼心虚地急忙扭头,朝灶房门口瞧去……
低声骂道:“你个大姑娘家家的,嘴上一点儿不带把门,什么二流子,还裤子不裤子的,羞不羞?”
方正田揉着火辣辣的耳朵,问道:“哪来的什么二流子?”
“你也说!你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