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雨桐这丫头运气咋这么好,这后生不但长得一表人才,嘴巴还甜,最重要的是,还怪懂得人情世故呢……”

“何止呀,陆家村可是个好地方,地势平坦,田地都是大块大块的,不像咱们这边,巴掌大的地儿,粮食出不了多少,一年到头还累个半死,光伺候那几条田埂田坎了。”

“哎呦,看来这刘氏的好日子要来了,闺女一个个都嫁的这么好,儿子的亲事也定下来了。”

“她不一直过着好日子嘛,有她家雪梅在,啥事儿也不用愁,男人还有本事,每出去一趟,都能抱回来好些银钱呢……”

方雪梅走在最后,隐隐约约听着别人的话语,心里止不住地委屈。

自己的辛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阿爹阿娘却像瞎了一样,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

你说光偏心大哥她还能接受,毕竟他是传宗接代的,但方雨桐一个懒货也能爬她头上去,想想就不甘心。

哼!

等着吧,等她嫁出去了,阿娘一人在家手忙脚乱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重要了。

不满归不满,方雪梅回到家,老黄牛的性子,让她歇都没来得及歇一下,就自然而然地进了灶房,洗干净大锅,往里添了满满一锅水,开始烧洗澡水。

方雨桐这会儿在房间里,端详着从红封里拆出来的银簪子。

颠了颠,还挺沉,看来是实心的,心下很是受宠若惊。

头一次去男家,人就给了这么贵重一份大礼,看来人家对她这姑娘是很满意。

能被男家这般重视,说不窃喜是假的。

她还是头一次和男子相看,因着阿娘时不时的打击,男家的态度,她并没有多大自信,还以为会被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呢。

没想到人家二话不说,直接给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想到自己好吃懒做的名声,又觉得心虚。

掩耳盗铃地想:刚才在路上,她已经把自己好吃懒做的性子,毫无保留地和陆文且说清楚了

到时候,可不能怪她这不会那不会。

她喜滋滋地,拿着银簪子在头上比划了半天,后来干脆把插着桃木簪的头发放下来,换上银簪子,在房间里扭来扭去地走动,感受着头顶那不同于桃木簪的份量。

就在这时,刘氏一把将门推开,看见小女儿那搔首弄姿的体态,捂嘴轻笑着又赶紧把房门关上。

“窝在这臭美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