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多长时间了?十几年了!”
嘴里说着不在乎,声音里却带着一点压抑。果然引得两人共鸣,尤其是琛哥,愣愣出神,看样子心思已经飘到了万里之外的女儿身上。华哥也没有再说话,表情变换不定。
近一分钟的沉默后,张默平再次开口打破沉寂。
“我小时候可厉害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就已经会自己照顾自己。每天自己洗衣做饭,学习成绩还一等一的棒。”
比划了一下大腿的位置,一个不过一米出头的小男孩形象活泼生动,骗得两个老男人眼睛红润。气氛烘托到这里,赶紧把话锋一转。
“琛哥,华哥,你们当年有我这么厉害吗?或者伱们有没有生小孩呀?是不是跟我一样优秀?”
男人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情动时。
两人拿着纸巾不停抹着眼角。这该死的代入感,脑子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他们小时候和父亲相处时的情景。
琛哥更是想到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脚边小腿高的囡囡,拿起自己桌子上的全家福小心的摩挲,不知道女儿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
凑到琛哥旁边,好奇的询问:“这是你女儿,看着好可爱呀!怎么我都没有见过?”
气氛到了这里,琛哥动情的讲述了当年无奈离婚的情景。
妻女远走海外,这个男人守着空荡荡的家10多年,不停用工作麻痹自己,没有再接纳任何一个女人。用情之深,令人感慨叹息!
“这么想她们,为什么不去见一见?”
“当年都是因为我的错,才让他们母女俩担惊受怕,我对不起她们。”
他眼里的愧疚和痛苦几乎抑制不住,好像下一刻就要化成决堤的眼泪奔涌而出。
“过去无可挽回!为什么不能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待?每年有二三千个伙计被埋在公墓,万一哪天轮到我们怎么办?”
这并非是危言耸听。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阿sir的工资为什么比普通人高很多,因为其中的风险性是真实存在的。尤其是重案组,每年的伤亡都居高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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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当了大半辈子的差,他们每年去公墓为伙计送别的情况不在少数。
身居最危险的一线部队,万一自己哪天没了怎么办?这会留下多少遗憾和不甘?
“我马上就写报告,我要请假出国!”情感细腻的琛哥受不了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一锤桌子,下定了奔赴万里去见女儿的决心,当即就拿出纸张奋笔疾书。
华哥显得很烦躁,丢下一句“我出去抽根烟”就跑了出去。
搞定了一个,还能让另一个跑了不成?当即追出去趁热打铁。
跟着华哥来到阳台上,他已经点了一支烟遥望天空。
“华哥,我跟你说个秘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