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见顾立夏紧盯着煤棚看。
就知道是在考虑冬天取暖问题。
顾立夏先问出来,“咱们家冬天领的是烟煤还是褐煤?”
“煤本上的都是烟煤。找徐江徐大哥领的是褐煤。”江文都不需要回想。
这些事都是他和江父做惯了的。
烟煤的密度在1.25到1.35之间。
所以顾立夏做的放煤单间,完全没有问题,可以放下江家煤本上的所有煤。
或者正好或者长一点,或者短一点点。
又考虑到冬天的煤本上的煤,是一次性领回来的。多领下的可以直接堆柴的柴房里面一些,毕竟淋浴间冬天不能用,可以放柴。
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已经1点多了,顾立夏回屋,在炕上躺了一会,到上班时间了。
艰难起身,去上班了。
面上认真,实际发呆2小时,接着继续等待下白班的四班。
重复昨天的讲解内容。
还没等到下班,就得了通知,下班以后家属院,这最后一排的十字路口,放电影。
补过八一。
在顾立夏的记忆里,放电影就是蚊子包围所有人。
人人自己带凳子,足足几村人,影幕正反看,老老少少是两眼直盯。
中间暂休时忙着找茅坑,小孩手中抱,大人只管自己。
一部悲剧,一把辛酸泪,哭的稀里哗啦。
每放一次电影,就像过年一样。
一个村子里要放电影了,人们奔走相告,大人们紧密的忙活自家事,好招待别村过来的亲戚。
等到城里的放映员来了,安好幕布这些设备的时候,也就是黄昏时分,全村男女老少,全家老小,纷纷从四面八方向放映场地聚集。
家里留的看家的,一般是老年人,腿脚不便。
挨到下班,顾立夏回家。
果然,家属院的孩子早已得到了放电影的消息。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也早就炊烟袅袅。
江秀熬了绿豆稀饭。
八月的季节,孩子们出去玩一天,很容易上火,熬了稀饭。
拌了黄瓜。
晚上这个时间热,大家都在屋里待不住,挤一挤也感觉热的不行。
顾立夏端着碗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