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妈就是农村长大,没有受过一天教育的典型的例子,嘴里永远都说着贱丫头,懒皮子。”
又转口,“星期日的时候,我们回村子里一趟。一个是回去看看爸妈和大哥大嫂,一个我和立夏毕竟是新婚,该打的柜子这些东西我打算直接让村里赵木匠做,该付的钱我会付。”
听完江文这一番话,三个孩子和江秀都哭了起来,江淮南哽咽着开口道:“小叔,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小婶。”
“下午我和你们一起去厂里,工作的事情我没有意见,爷爷的工作是爷爷的…其实那天我也听见了,工作就让小婶婶干着,等我高中毕业我在接过来。”
等江淮南说完,秀儿也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说:“二哥……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知道的。”
“我不傻,我也写个保证书,就写一旦这个工作我留不住,就把这个工作空下来,等淮南长大了,让淮南接班。”
“虽然说我也是爸的孩子,但是自古以来都是,传男不传女,我知道的。”
“我都听你的,以前咱们都听大哥和爸的,以后,家里的事情,全都听你的。”
听完侄子和妹妹的一番话,江文说:“放钱的罐子里,一共留了869,和一些票,还有六毛四分钱的零钱。”
“结婚娶媳妇,是父母的责任和义务,自行车收音机和缝纫机家里都有了,我们也不分家,现在结婚流行的四大件。”
“我准备下午给立夏买一块手表,沪城牌的,缝纫机加票补给200,我们不办酒席,补给100,彩礼,66,还有要打的那些个柜子,我也不知道具体要花多少钱,就已经扣了366。”
“而且咱家自打有了你们三个小孩,家里攒不下布票和棉花票,只有一床新的被褥,还是单人的,我和立夏两个人将就着用,吃完饭我就去找立夏,去领证。”
“淮南,你收拾一下锅碗瓢盆,秀儿,你也换身出门的衣服,给老三也换一身,等我们领证回来,我们去厂里把手续给办了。”
“免得夜长梦多,哪个领导偷偷的就把我们的工作给卖了,这些年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我们不能再往下拖了。”
说完这些,江文站了起来,拿着户口本,去了街道办,开了结婚证明,出来走向去立夏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