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会,张牧又问:“阿姨带着孩子住山里,钱包吃得住吗?”
“吃住过得去哩,其实还便宜点,山里不用交水电费。
就是俺带着娃在这,家里少个干活的人。
俺是和娃他爹说回去干活,那么多活他一个人遭不住,可娃他爹不愿意,非说仙人能治好娃。”
说着,她有些洒脱的笑了笑:“讲真,俺觉得仙人不会帮治俺娃。”
“为什么?”张牧好奇看向她。
“俺看他们都供着鸡鸭鱼哩。”中年妇女手指着帘布外,“俺来的急,啥都没准备,连土地老爷像都没带。
跑来一看,他们都支着供桌,俺着急啊,没办法,就跑林子里摘了点果子。”
帐篷里有些挤,她挪到床头边的矮柜,朝柜面堆叠的几颗不知名野果,和一条似乎是河里捕来的一指长的小鲫鱼,双手合十拜了拜。
“你说嘛,俺这些哪能比的上他们哩。”
“那阿姨还拜?”
“当是攒点念想哩。”
张牧乐呵呵说:“要是仙只眷顾供品优者,那他就不是仙。”
“嘿!”阿姨忙回头,语气透着焦急,“可不能说仙人坏话,要遭报应哩!”
望着她额头仍旧渗出丝丝血液的伤口,张牧坐着挪到穿透,右手五指张开平举身前,一个像电视剧里置放仙丹的圆口大屁股白瓷瓶,凭空浮现手心。
趁着阿姨呆呆看着,没反应过来的间隙,张牧拔去木塞,直接灌进青年嘴里。
“这,这是啥咧?”关系孩子,她忽视刚刚神奇的一幕,忙问道。
张牧丢掉瓷瓶,笑而不语。
阿姨急了,去扶躺床上的青年:“娃啊,不能吃咧,赶紧吐……”
“妈?”
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过的称呼,让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十多年前,孩子没烧傻的时候。
俺做梦哩?
她望向孩子的眼睛。
呆滞十多年的眼神,此刻居然清明。
虽说有些天真和稚气在里面,但这才是正常的。
张牧以为的阿姨已经哭干的眼泪,这会从眼眶滚滚而出,顺着黢黑脸颊滑落,滴在青年的鼻尖。
“妈?你……咋的,哭,哭……”青年十分吃力的说着,表情有些懵,似乎在疑惑这陌生声音是谁的。
“娃哟,你醒哩,你醒哩!”她喉咙的呜咽终是压抑不住,变成嚎啕大哭。
小主,
哭出几声,她猛的想起那年轻人。
这哪是什么年轻人,是仙人可怜俺,帮俺治好娃咧!
她扶着自己孩子,边找张牧:“娃,赶紧起来给仙人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