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嘟一声后立刻被接通。
“张牧,你这草哪来的?!
还有没有!”
询问近乎咆哮出来,充分表达了叶铭的激动。
“就一株,一片绿叶里插进一抹深紫我才看见,如果多我也不会上心专门挖回来。”
丢出早就考虑好的理由,张牧语气平淡,调门稳得很。
“倒也是。”那头的叶铭低声嘀咕一句,紧接着又问,“附近找了没?”
“找了,但没发现引起异变的源头,或许问题在地底,也可能是天空。”
张牧装出好奇声音:“检测结果出来了?”
可以清晰听见话筒传出重重的喘息声,似乎是叶铭在深呼吸。
“下午出来的,它,一两句难说清,等有具体结果我再联系你。”
“好。”
……
叶铭工作的实验室。
林妙坐在桌前,右手撑着软乎下巴。
披散的长发因实验室要求已经扎成马尾,套着和叶铭同款的白大褂。
食指轻点小脸,眼里全是不远处打电话的那人。
叶铭把手机揣进兜,转身笑着:“走,我请你吃宵夜。”
见他电话打完,林妙立马站起,笑嘻嘻小跑去:“师兄。”
“课题能过啦?”
“稳了。”叶铭喜笑颜开,“虽然没有更多样本,但项目本身也就定个方向,我们手里的数据足够,
明天起床我就开始准备论文,嘿,真是托他福了。”
“导师会放我们过吗?”
“放心。”叶铭自信的大手一挥,“手里这实验老东西根本没来管过,视频证据我都留着的,
他没法耍赖。”
“明天我去找个熟的导师,把论文挂到他那边,大不了一作我们让出去。”
傅喜元在校内有点背景,无关小事自然没人愿意得罪他。
但利益相关,可就难说了。
你有背景,其他导师也不是孤家寡人,只是为个研究生起争端不合算罢了。
定好计划,叶铭领着林妙开始整理仪器,完事换衣服,然后把叶片深紫色的草药用小盒装好,放进上衣口袋。
熄灯关门,准备走人。
走出几步,叶铭想起傅喜元的狗腿,避免被察觉草药的事情,他转身开门进屋,把储存监控视频的硬盘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