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不过”

他笑道：“即时人造的生命，性格、行为在诞生之前就锁定了大部分，但实际上，自由意志从来都不会消失，只是被压制。”

“当外部环境的压力，超出某个限度之后，这种压制会消失。”

就像永恒族。

他们也不是自然生命，他们是天神族造物；但自由意志，仍然在他们身上得到绽放。

生命，会主动寻求出路。

克拉克听了，不禁露出了沉思之色。

姜山道：“佐德不得不答应我，不得不作出应有的改变；因为你在地球，而我是地球的守护者。”

“他想重建氪星，拿到伱身上的生命法典，就必须过我这一关；可不是谁都能跑到地球来乱搞一通。”

“他若不做出合理的改变，不答应我提出的要求，正如你所说，一个本就走入死胡同的文明，的确没有必要复活。”

克拉克已经完全了解。

佐德将军要拿到生命法典，就必须过姜山这一关；如果他不做出令姜山满意的改变，他连靠近地球都做不到。

为了重建文明，佐德将军压抑了自己基因编译的固执性格，作出了新的选择。

克拉克不禁心下大动——他隐约理解，姜山为什么答应帮助佐德将军重建文明，还说一个矢志重光文明的人，他的精神值得肯定。

这方面来说，佐德将军的精神，的确是高尚的——为了重光文明，为了这个理想，他能以自身的强大意志，压制基因本能，作出超乎于被设定的基因模板框架之外的行为！

这令人动容。

“如果新的氪星文明，抛弃了以往的固化，拥有更多的可能性，它的确值得被重建。”

克拉克深呼吸道。

他站起来，伸手和姜山握手：“德鲁-佐德抵达地球的时候，我会和他好好谈谈。谢谢您，姜先生。”

姜山笑道：“看到佐德，我就在想，如果地球毁灭了，只剩下我，我会怎么做。我想了想，我的选择必定与佐德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