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意精神的最高境界，是拳意实质化。譬如你这一拳的精神，类如山陵崩，到了拳意实质化的境界，一拳打出，可以显化实质，拳头上真的有一座山倒塌下来。”

“而且山陵崩的拳意，你打出来的只是表象。在我看来，所谓山陵崩，譬如君王死，譬如族灭国亡，要打出一股风雨飘摇、君灭国亡的大势，那才算是得了精髓！”

布伦希尔德本来领悟到拳意，还挺得意的，听姜山这么一说，立刻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姜山笑起来：“不过也不必妄自菲薄。你们的底蕴极深，几千年岁月赋予了你们无与伦比的根基。知道了什么是拳意精神，大门一打开，自然而然就能走进去。”

旁边比划着，举手投足之间愈有一股子精神头儿的瑟琳娜不禁道：“这的确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我们刚才切磋，都没有动用神力。如果催发神力，拳意精神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姜山哈哈一笑：“你才摸到拳意精神的一丝皮毛，当然会这么说。”

“如果只懂得用能量进行轰击，那人和科技造物又有什么区别的？人与物的区别，就在于一股子精神。没有这股精神，你是人还是物？”

又说：“而拳意精神也不过是法的范畴，法之上还有道。拳意精神，是自身灵魂、意志、信念和精神力量的显化。也是反过来磨砺自身灵魂的方法。”

“以人之身，掌控法则、进入道的境界，需要强大的灵魂意志。否则无法承载天地间法则力量的‘重量’！”

“凝练拳意精神，是行走‘法’的实践，是步入道的过程。”

姜山的这一番话，是修炼道路里的奥妙，对绝大多数的修炼者，都是金玉良言。

当然，他自己不在此列。

先天人族是个例外。

——就这一下午，几个小时的功夫，连希芙都已初步凝练出了属于自己的拳意。

不过她们四个，还是打不过布伦希尔德。

但是都有了拳意精神，布伦希尔德不动用远超她们的基础力量，也再难轻松把她们镇压。

女武神们都非常的兴奋。

她们学到了新的东西，战斗力有了一定幅度的增强，幅度还不小。似如凯琳、瑟琳娜和安贝尔她们，几千年了，只能保持不退步，没有什么长进；而现在，只一下午，就成长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