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姜山的意料，班纳和贝蒂只谈了不到十分钟；然后班纳出来告诉姜山，他要回米国。

班纳点了点头，神色里有点拘谨。

姜山看向旁边的贝蒂：“你们一起？”

贝蒂却道：“不。”

说：“我要留在这里。”

姜山惊讶道：“这是怎么个路数？”

预料中不离开的要离开，以为要离开的反而不离开了。

班纳道：“贝蒂告诉我，罗斯将军和他的研究基地一同埋葬在了火海之中，我想我可以回家了。”

听到这话，姜山顿时反应过来。

布鲁斯-班纳是一个纯正的米国佬，他更向往米国的大环境；他是一个心灵脆弱的惊弓之鸟，他恐怕以为，姜山对他有什么图谋——就像罗斯将军那样。

以前在罗斯将军的逼迫下，不得不躲躲藏藏、远走他乡，现在罗斯将军挂了，班纳便以万事大吉。

这里来说，班纳的立场还是很坚定的。他未必信任米国，但更不信任姜山。

倒是贝蒂，罗斯将军死后，贝蒂没了牵挂。就姜山所知，贝蒂是独生女，然后她早早没了母亲。

罗斯将军死后，人走茶凉，她一个女人，性格又不强硬、又是个教书先生——或许存在一定的逃避心理。

因此两人，在这儿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

班纳看着贝蒂，欲言又止。

他当然希望贝蒂跟他一起回米国。

但显然，刚刚十来分钟的交谈之中，他已经知道了贝蒂的心意。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死去活来的爱。

姜山皱了皱眉。

就他自己而言，是否能成功招募绿巨无关紧要；但都特么招募到这个份儿上了，人家要走！

那不特么白忙活一场？

见姜山作沉吟状，班纳不禁提起了心。

因为他本来就怀疑姜山对他有类似于罗斯将军一样的图谋——把绿巨人当作战争兵器。尤其姜山还是个华人，不是米国人。

姜山这里略一沉吟，反倒释然。

两界组织的成员，必须是自愿的。这是原则，也是规矩。强行把一个不自愿的人留在这里，没有丝毫好处不说，反有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