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还要让县尉无咎多关注张楚军对甬道的动向,把他那边的投石机和床弩更多用于远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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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令狐牟下城去了。
一刻后,张楚军开始了新的一轮冲击,也终于采用了正确的战术,人海战术。
吴广向他们承诺,丢入护河一个草袋,就用草袋一半重量的粟米奖励。
把草袋丢在半途逃回者,斩?No!把草袋丢在半途逃回者,不许吃晚食和明日进攻前朝食!等于是一天不许吃饭。丢掉草袋逃跑两次者则斩,这也是吴广心疼士卒的体现方式之一了。
来投奔张楚军的人以流民居多,对秦仇恨自然是有,但更主要的还是为了吃饱饭,都是一些饿怕了的人。所以吴广的“不许吃饭”也是很有威慑力的。冲上去可得粟米,不冲上去就要饿饭,自然前有动力后有压力。
张楚军卒为了一顿饱饭,每人提着两个草袋嗷嗷叫着冲了上来。南城原有的三个方阵军卒一冲出来就散了队形,漫野都是人在向前跑,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
这种没有队形的冲锋倒是带来了一个优势,分散了城上的拦阻火力,就如同当今战场的散兵线一样,城上无法形成集中的杀伤,无形中降低了张楚军的伤亡。
但这一来也不是没有副作用,就是原定在护河上用草袋堆起三道过河土梁,需要集中一点投掷草袋。可这些士卒哪管这些,有命冲到河边把草袋丢进河中就算完成任务。
张楚军冲到三百步的时候,城内第一轮投石机抛出的火罐就砸进了人群,在地面上形成了散布成十几条的火线,可是张楚军绕过很分散的火线继续向前冲。张楚军冲到二百步的时候,城上的弩阵散射出漫天的箭矢,张楚军根本不管左右人的死活,埋头冲自己的。待冲到一百步,距离护河已经不远了,这些人更是拼了命的跑上前去,而此时城上的两层箭窗中也开始喷出利箭,由于距离已近,弩箭可以近乎直射,准确率大增,一个一个的张楚军卒中箭栽倒在地,但大量的草袋也被丢入了护河,溅起团团水花。
第一波次返回来了,弯着腰的、蹲着的、趴地上的,反正就剩下喘气了。统计了一下,每个方阵第一波次冲出去了五千人,回来了……还好,比四千还多不少,但这样一推算,围城七个方阵在一个波次中就在旷野里总共丢下四千多人,当然没有都死掉,还有很多人在向回爬呢。
效果呢,几乎为零。
吴广眉头大皱,攻是攻上去了,可没有达到效果这人就白死了。他阻住了第二波次的进攻,命每个方阵出一屯人,不带草袋只带尖桩,冲过去在指定位置插上尖桩作为标识,让后续拿草袋的人有目标的去丢。
吴广一挥手,第二波次的每个方阵在持着尖头木竿的一屯人带领下,又发起了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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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劫一手一把长刀,时而挥劈一下,时而突刺挑动,这一下弄得大殿中有不少人神经紧张。站在丹陛边的韩谈把手握在腰间剑柄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冯劫。站在丹陛上的两名锦卫也紧盯着冯劫手中的刀,偶尔在腰间的软剑上摸一下。还有一个紧张的人,就是少府丞司马昌。
这是按照皇帝的意思锻打制成的钢刀,都是单侧刀刃头端尖利,区别是一把完全是直的,另一把则略有弯曲。按皇帝的说法,直刀配发步卒,弯刀配发骑卒。
胡亥倒是一点儿都不紧张,冯劫根本也没理由会刺王杀驾:“司马昌,这刀试过吗,会不会劈砍力量太大就会折断?”
司马昌拱手回答:“陛下,此刀制成后也简单试用过,劈砍过皮甲和合甲,但没做更多的试验。制作比较麻烦,每把刀折叠锻打都有十几二十遭,要不是陛下提醒臣等用水车动力锻打,人力耗费会很大。”
“现在如果把制作方式规律化,以你现有的人力和产铁中能用于此刀制作的成数,每月可制多少?”
“陛下,如果向士卒配发此刀替代佩剑,可以腾出部分制剑工匠。冶铁量相对灵活一些,主要是人力和水车锻架的限制,现在估算每月应可生产千把,随着熟练程度提升,每月二千把应不成问题。”
胡亥敲着御案想着,过了一会儿,看冯劫不再拿刀比划,放下两把刀回到自己的席案时,他问:“太尉觉得,士卒佩剑好,还是配这样的刀好?”
冯劫向皇帝施礼:“陛下,无论刀剑,都是短兵,也只能在近战时使用。刀的形式更利于劈砍,前刃后脊,又为铁制锻造,韧度也会强于铜剑,所以臣认为铁刀会比铜剑更利于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