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垨壑却越发得寸进尺,故意朝他身后望了望,“六皇弟,不怪皇兄说教你几句,今日好歹是你和丞相府……外室女成亲的大日子,你怎么丢弃新娘子,自顾自的先进门了。你这不是让新娘子难堪吗?”
“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会收手!”墨离听到他口中的‘外室女’,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回想狩猎之时,墨垨壑从一开始的死缠烂打,到最后莫名其妙地停手。那时他怕是已然得到了消息,所以才及时收手。亏他还以为墨垨壑是有自知之明,才熄灭了心思。
从始至终,只有他像个傻子一般,被曲芯竹这个外室女耍得团团转。
墨垨壑装起了糊涂,语气看似平和,却暗藏着几分幸灾乐祸与不怀好意,“不知道六皇弟指的是什么?皇兄怎么听不懂?”
“你休要装蒜!”
墨离面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猛地一把揪住三皇子的衣襟领口,那力度之大,仿佛要将其生生扯碎。他双目赤红,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眼前之人燃烧殆尽,“定是你处心积虑设计陷害本王,害的本王不得不娶了一个低贱的外室女。如今,本王沦为天下人的笑柄,这一切皆是拜你所赐!”
“六皇弟此言差矣,你今日落到这般田地,也全都怪你太过贪心,竟敢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墨垨壑不怒反笑,一把推开眼前之人,笑意更是带着深深的鄙夷,“一个爬床宫女所生的孽种和爬床丫鬟产下的外室女,可谓算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
话未说完,一拳重击袭来。
三皇子没有反应过来,面上狠狠地挨了一拳头。
“墨离!你找死!”墨垨壑用手背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眸底涌起阵阵杀意。
曲芯竹听到前方传来动静,说是离王和三皇子打起来了,忙一把掀开红盖头,飞奔跑了过去。
到了跟前,见墨离无大碍,又放下了心,“离,你没事就太好了。”
本是担心的话语,却让旁边的红衣男子怒意布满面,“滚!”
简单的一个字,让曲芯竹大为受伤,她咬着唇,眸子聚集了一层水雾,好似随时落下来。
可惜她的妆容早已经花了,再加上开水泼面,整张脸上都是大小不一的水泡,让人望而生畏,十分膈应。
四周的人指着新娘子的仪容,免不了又是一番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