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听到了没有?她竟然说这首诗词是她所作?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一个贵女难以置信的站起身,话中都是不满。
身旁的女子也面带鄙夷之态,立刻附和道:“真是厚颜无耻,这首诗词明明是近日流传甚广的诗集上所载,她怎么好意思占为己有?这不是明摆着抄袭吗?此种行为真是为人不耻。”
“方才还觉得她虽然有些自视清高,可至少有点真才实学,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徒有虚表的抄袭者,真真是丢人。”另一个人惋惜地摇头叹息,对这个女子的印象瞬间从敬佩变成了厌恶。
“身为丞相之女,行径却如此低劣,真是为人所不齿,可惜了她这副柔弱无骨的好皮囊,里面竟然是蛇蝎虚伪之心,可惜了,可惜了。”
一时间,人群之中已经炸开了锅,众人纷纷摇头叹息,纷纷表示失望和不满。原本对她的赞赏和钦佩此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屑和蔑视。即使有对其心生好感的世家公子面上也是露出了惋惜和失望等神色。
偏偏曲芯竹还不自知,站在高台之上,得意的仰着头,居高临下,目视一切。
对于人群之中的沸腾,由于离得远,她便以为是为她的才华所折服,正在敬佩夸赞于她。
封揽月笑得是花枝招展,再次高声问了一遍,“曲小姐,你说这首诗词是你所作,不知此诗名为何?又是在何时何地所作?”
“这……”曲芯竹顿了一下,眸底闪过一丝不耐烦,这个妖妃是存心跟她过不去,非要问的这么详细做什么?她心中恼怒,便随口敷衍了一句,“是臣女昨夜酒后随性而发,想着今日是赏花宴,便又结合歌舞进行了二创,不过是临场发挥之作,献丑了。”
听到是‘昨夜’所作的诗词,众人暗中皆是更为鄙夷。
诗集三日前便传扬而出,各大书馆更是多次卖断货,有的学子实在等不及了,便花高价向旁人借书籍,自行抄写。可以说,如今在京城,稍微有点知识之人,皆有幸拜读过。而曲芯竹却称是她昨夜酒后所作,真乃是脸皮厚比宫墙。
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又变了。
封揽月的笑意更深了,“哦?原来是曲小姐昨夜所作,本宫倒是不知道曲相竟然有个这么才华出众的嫡女。不如本宫派人将丞相请来,一起同贺?”
“不……不用了,我爹他事务繁忙,这点小事就不打扰他了。”曲芯竹慌忙出声回绝。
笑话,她就是看他那个便宜爹公事繁忙,顾不上这点小事,她才敢明目张胆的顶着嫡姐名头四处造谣。
若是贵妃娘娘将他叫来,那等于是将她的伪装全部都撕下来,心狠手辣的便宜爹绝对不会放过她,而她也会名声尽毁,恐怕还会连累到她和墨离的婚事。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的事情。
曲文氏虽然坐在人群之中,自然也听到了众人的议论声,可她年纪大了,到底是不懂内情。只是在听到贵妃娘娘的话后,连忙出声阻止,“不劳烦贵妃娘娘费心了,老身回府后,自会告知于他。”
那个不孝子一来,必然会当面揭穿芯竹的身份,她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一旁的文素华却是深知其害,她想要起身将曲芯竹拽下来,让其向众人解释清楚,可贵人们都坐在这里,没有她插嘴的份,也只能私底下干着急。
“有意思,真有意思。”封揽月定定的看了一眼曲老夫人,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捂着嘴轻笑起来。
曲芯竹见她没有再将便宜爹叫来的打算,暗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为人严肃古板,恪守规矩,自然不允许有人在皇宫之中,更何况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冒充他人之作。
再者,这本诗集,她的老父亲尤为喜爱,视若珍宝。昨日还拖着风烛残年的病躯特意进宫,恳求陛下寻到此诗集的作者,好探讨一番。
她的父亲已经单方面将此诗集作者当成了晚年的知己,可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夺其之作,占为己有,实在可恶。
她一双庄严的目光扫向了那个白衣女子,隐隐之中带着些许厌恶,扬声道:“今日赏花宴,众位贵女都轮番献艺,但也有不轨之徒,妄想将他人成果占为己有,实在可恶至极……”
“皇后娘娘息怒,安宁郡主可能是记错了,混淆了前人所作的这首诗词,请您大人有大量,再给她一次机会吧。”严婉瑜眼见着事态控制不住,唯恐曲芯竹遭难,会牵连到带其入宫的她,导致心上人曲鸿霖记恨上她,忙站出来求情。
文素华也紧跟其后,忙道:“皇后娘娘,小姐昨夜酒后作诗,脑子还不甚清醒,还望您勿要责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