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分,曲清言解下衣衫,欲要休息,脑海中的嘈杂声音便响了起来。
【宿主,曲芯竹联合墨离正要劫狱,你快过去搭把手,咱们顺便就能把任务完成了。】
“墨离要去劫狱?”
不怪她如此惊讶,实在是隐忍多年的墨离,怎会敢于冒险去劫狱?
且不说他和武鑫奎是情敌身份,即使握手言和,此时尚未入老皇帝眼的他,也不会为了他人而深入险境。
【是曲芯竹骗他,说武鑫奎于她有恩。她此番劫狱,也是得了你爹的首肯,就是做做样子罢了,然后墨离也对此深信不疑,觉得你爹都同意了,那他就陪着曲芯竹胡闹一场也无妨,反正都是自家人,还能在曲芯竹这里卖个好。】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看看吧。”
帮助曲芯竹搭救武鑫奎,这是不可能的事。但她想亲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因劫狱而伏罪。
曲清言重新穿好衣衫,便向外而去。
路行一半,却碰见一道儒雅的身影站在前方。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月牙长衫,身姿挺拔如松,面若冠玉,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正微笑着朝自己拱手行礼道:“原来是言清公子啊!没想到这么晚了,公子竟然也还没有歇息呢。”
“三皇子,您这是……?”曲清言可不相信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墨垨壑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得到什么风声,才会如此。
墨垨壑也没有隐瞒,便道:“本皇子无意中看到离王鬼鬼祟祟的出去了,心中好奇便跟了上去,正好听到他和曲芯竹的对话……”
他将这二人要劫狱的事情说了一遍。
“……离王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本皇子身为他的皇兄,实在是不想看到他误入歧途。”墨垨壑叹了口气,宛若真的是个担心弟弟的好兄长。
曲清言看破不说破,应付了两句,二人便结伴前去地牢之中。
一路走来,墨垨壑可谓是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地散布谣言和诋毁之词,将皇室兄弟们一个个都抹黑得面目全非。他如此处心积虑,其背后的动机自然是不言而喻、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