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到此,他便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那个贱种还以为得了天大的好事,殊不知被一个西贝货耍的团团转。丞相嫡女乃是曲鸿霖发妻所生,是他的掌上明珠。十数年来,从未显露于人前,更甚者连名讳也无人知,即使皇上之前也未曾见过丞相嫡女的真面目,可见曲鸿霖有多爱护这个女儿。这般人物,又怎能是一个爬床宫女之子所能觊觎?”云采柔说到最后,柔美的面上也露出一抹嘲讽。
墨垨壑也木然的点了下头,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忙道:“母妃,既然曲芯竹是西贝货,那真正的明珠是何人?”
云采柔没有回话,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墨垨壑身体一僵,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言……言清?”他张了张嘴,将这个名字吐露而出。
云采柔笑了笑,“曲鸿霖为人冷血无情,狠辣弑杀,偏偏在那个门客言清面前,犹如变了个人般。是以,才能传出他们二人之间有断袖之癖的谣言。那天早上,母妃也是从你父皇口中,才得知那个言清原来是他的女儿所乔装打扮。母妃得知此事后,便去告知于你,谁知道你却说已然知晓。”
“是儿臣的错,儿臣那时候已经和曲芯竹有所交集,才以为母妃所言之人,便是她。”墨垨壑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云采柔却安慰道:“幸好有墨离那个贱种替你挡了祸,未曾酿成大错,否则一旦被皇上赐婚,悔之晚矣。只是让母妃疑惑的是,曲鸿霖为何明知那人不是他的嫡女,还要助墨离封王开府?而皇上好似也知情,竟然应允了。这其中必有我们不知道的缘由。”
“哼!封王又如何?不过是早晚的事,再说儿臣所要远不止于此。”连日来,遭到墨离的碾压,如今得知他所争夺的不过是个西贝货,墨垨壑的自信心又回来了。
云采柔连忙看向外面,见无人听见,才松了口气,又埋怨的瞪了一眼儿子,“母妃教过你多少次,隔墙有耳,祸从口出,以后切勿胡言。”
“儿臣知道了。”墨垨壑应了一声,旋即又扬起嘴角,“且不管这个曲芯竹到底是何人,如今她和墨离的婚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不日就要成婚。日后再也没有人与本皇子争夺丞相嫡女了。”
云采柔却是不容乐观,“皇后已知道此事,就怕明日之后,其他人也会有所耳闻。”
“母妃放心,此事……”墨垨壑话未尽,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面容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皇儿,你怎么了?”
墨垨壑双拳紧握,咬牙道:“儿臣被老五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