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时己是阶下之囚,知道又怎么样呢?伤害已经造成了,何况当时自己连自身都保不住了。那里还有能力弥补他。
李岩想到这里,伸手摸了摸小家伙,身上那件依旧灰扑扑的 衣料,自己口口声声说要对他好,结果小家伙还是穿着不合体的衣服。
不知从库房哪里淘来的衣服?衣服大的套在他身上,像个灰扑扑的小老鼠,偷穿了狸花猫的大衣。
怪不得,云水谣骂自己贱,自己是真的贱,如果上一辈子是因为云水谣才亏待他,那这辈子就是自己的原因。
口口声声说要对她好,却从来不付诸行动。说起话来更是不愿意迁就他一点。做事情也不愿意尊重他的意愿,仿佛他就活该依附自己,像个可有可无的装饰品一样。
其实想来自己也很可笑,成亲七载,自己去边关外居多,按照云水谣的说法来推测,小家伙从来没有花到过王府一分钱。
身为丈夫的自己,从来没有承担过一个男人养家的责任,却有要求的小家伙,有一个妻子乖顺。
可自己却怎么没有想过,自己有没有承担过一个丈夫的责任?有没有对他嘘寒问暖过?有没有问过那些艰难岁月里,他有没有吃饱穿的暖过?没有被人欺负过?
李岩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家伙儿,日渐消瘦的小脸儿上。也是李岩太过于专注。
让林卿语在梦中都睡得不安起来,总觉得自己边上有一只大老虎,向自己伸出利爪,会不时的跳出来,不知什么时候便吃掉自己。
李岩“适时”伸过去的那双手,让林卿语去更加清醒了,这不是梦。
“啊...啊...王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睡着的,我明明在那里等着,不知道为什么睡着了?”
林卿语浑身都打着颤,仿佛下一秒,王爷会像早上一样,又揪着自己的错处不放过,便比刚刚打的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