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骑着雷鸟赶来的老者身穿过膝风衣,气质非凡,再加上他刚刚从雷鸟背上翻身而下的利落动作。
艾维斯和伊丽莎白都在心中惊讶地喊道:好一个潇洒的大老爷!
只是他厚厚的刘海半遮住了眼睛,在和两人说话时眼神飘忽,不敢和他们对视,又让人觉得他其实是一个腼腆的人。
这两种相反的气质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有一种异样的魅力。
艾维斯知道,面前的老大爷就是邓布利多之前提到过的纽特·斯卡曼德。他是一位知名的神奇动物学家,同时还是霍格沃茨保护神奇动物课指定教材《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的作者。
说起来,艾维斯的皮箱还是纽特送给他的呢。
纽特从怀中掏出一根失去光泽的凤凰尾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伊文斯先生,我是纽特·斯卡曼德,邓布利多教授派我来接收那些小巫师和默默然。”他语速极快,眼睛透过厚厚的刘海瞥了一眼艾维斯,虽然没见过面,但他对这位俊秀的少年抱有很深的印象。
“斯卡曼德先生,你刚刚说国会调整了魔法暴露威胁等级是怎么回事?”伊丽莎白焦急地插话道。
【无法解释的严峻情况】足以证明此刻美国魔法界面临的危机有多强,一般来讲,这种危机很快就会转变为最严峻的【情况紧急】。
魔法暴露威胁等级钟上一次将指针转向这个等级,就是因为1926年的第二塞勒姆案。当时,当它再次转动指针,指向【情况紧急】时,纽约这座城市就被克雷登斯变成的默默然毁灭了大半。
纽特摇摇头,依旧不敢直视两人的目光,“我也不知道。”
他的目光突然看到了格雷维斯在这间密室中留下的痕迹,“这是……”
他踮起脚尖,将脑袋凑近天花板上的大洞,震惊的说道:“这是默默然造成的?!”
艾维斯解释起来,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简单和他概括了一下。
震惊的纽特连自闭症的人设都没保住,他呆呆地看着艾维斯的脸。
怪不得他刚刚骑着弗兰克——弗兰克是雷鸟的名字——赶来的时候,有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从他身前蹿向了另一个方向。
但他忙着赶路,再加上纽约昨夜刚下过雪,白茫茫的一片让他的眼睛都花了,他就没有多想。
真没想到,居然有默默然跑了出去!
怪不得魔法暴露威胁等级钟急忙调整了魔法暴露威胁等级,纽特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他头一次来纽约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个默默然在纽约市里到处搞破坏,他陷入回忆。
“斯卡曼德先生,”艾维斯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我们得先去把深处那一间密室的默默然和小巫师转移出来。”
“没,没错。”纽特赶忙回道。
他先安抚了一下雷鸟,随后从它的背上取下一个皮箱。
纽特将皮箱上侧面的旋钮扭到画着魔杖的那一侧,打开箱子后吩咐两位小巫师把地上昏迷的四人安置进去。
和已经轻车熟路的艾维斯不同,初次见到这么神奇的皮箱,伊丽莎白立马就被内部庞大的空间狠狠地吸引住了。
纽特的皮箱显然是艾维斯是同一型号的,都要通过一个楼梯才能走到第一个房间。
不过这里的布置又和艾维斯的皮箱完全不同。
这是一个异常简陋的小木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柜。
时间紧迫,
两位小巫师没有闲暇去仔细参观这里,他们把四位昏迷的小巫师安放在纽特变出来的床垫后,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在艾维斯和伊丽莎白运送另一间密室中的小巫师和默默然的时候,纽特正在仔细检查昏迷小巫师的身体情况。
多年前,他曾经成功地把一团默默然从一位苏丹女孩的身上分离。
虽然那时他没能成功救下那个女孩,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尽管他还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够治愈默然者,但仅仅只是判断默然者的身体状况以及是否会受到默默然的影响,他还是能准确的给出答复的。
在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个装着默默然的玻璃容器转移进来后,艾维斯和伊丽莎白终于能放松一下了。
询问过后,纽特拒绝了他们的帮忙。
在等待他检查完毕的同时,两人这才无聊的参观起这间小木屋。
这个房间其中一面墙上挂着各种驯养神奇动物的工具,其中有鱼竿、绳索、助产器、吸奶器等等工具;另一面墙上则贴着各种神奇动物的活动照片,下面还有便签,写着具体的驯养方案,以及各种注意事项。
小木屋的中央是一张木制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纽特的各种草药、仪器和他的笔记本。这些物品都整齐地摆放在桌子的一边,另一边则摆放着好几个相框。
艾维斯好奇地凑过去,发现摆在最前面的相框中装着一个面带微笑的金色头发少年,他的年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