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地打断屎过同门的抗议:
“挨过揍是你们的优势啊!
咱们的邻居印度有一种通过苦行来修行的苦行僧,以此来向神灵来证明自己的虔诚,吸引神灵的注意。
你们想啊,如果再度向宗主发起无谓冲锋,岂不是能够向他老人家证明你们的韧性与意志?
如果入了宗主的法眼,你们就发了!想想吕良、想想夏禾、想想四张狂,都是你们的人生榜样!”
屎过的全性纷纷露出意动之色。
无他,那样的未来太过诱人了,见利忘命的妖人根本把持不住!
吕良趁热打铁地说道:
“还没有幸碰上宗主的同门也不用急,可以先到宗主跟前露个面儿,然后再来一起共谋大事……”
……
酒吧里一片杯盘狼藉。
尽兴的妖人们开开心心地离开了,留下了一地垃圾还有纵情狂欢后喝高了的呕吐物。
曲终人散。而人去楼未空。
诺大的空间中,三个人影凑在一块儿孤零零坐在吧台前。
一老,一中,一少。
“毕姥爷,晚辈敬你一杯!”
涂君房很有江湖气概,尊敬有加地端起酒来。
毕渊慈眉善目地说道:
“您客气了,我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手段低微的无能老朽。”
“您老说的哪里话,手段高算什么?”涂君房呵呵一笑,手指点了点脑袋:
“玩脑子的才可怕,小丁跟我提过一嘴,您是他的启蒙老师。”
小主,
涂君房拎起酒瓶子给老人家满上:
“我一直奇怪小丁那样的人物怎么会加入全性,见了您老总算是琢磨过味儿来。
相比您爱徒这么作死,小丁投入全性妖人怀抱这点小事儿又算得到了什么?”
像尸魔这样在道上混出名堂,而且几十年还没被打死的,哪个不是千年的王八,尤其是在全性里面折腾,啥样的奇葩怪类都见过。
有了怀疑后和毕姥爷几句话聊下来,心里面也就有谱了。
龚庆拽了拽涂君房,轻叹一声,无奈地劝道:
“哎…看破不说破,我这个亲徒弟都一直装葱卖蒜,就把我师父当成一个尸居余气的老菜头。”
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龚庆是懂维护师父的,看似反向实则正向的孝顺方式。
涂君房哭笑不得,又端起酒杯和龚庆撞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会用宗主的南极九穹之位作饵,没想到是开宗主好感度的空头支票,这可真有点惊到我了。”
龚庆笑嘻嘻地说:
“那些人贪是贪,见到好处就走不动道儿,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能伸手,什么时候这手不能伸,特别有自知之明,现实得很!
九穹尊位就一个,他们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档次,才不会相信那宏大的天命会落在自己头上。”
涂君房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龚庆了,这小子又聪明、又理智,还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魄力,是个成大事的人物!
哪像吕良还有四张狂,纯走狗屎运的选手。
“这么说你的目标是夺取九穹那个位子喽,你有信心?”
龚庆摆了摆手说道:
“有个屁的信心呐!反正莪会尽可能提升自己的胜算。”
涂君房哑然失笑:
“为了这点儿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果断放弃当站在风口上飞天的猪?值得吗?”
龚庆难掩兴奋地说道:
“你不了解宗主的为人,就算我闹这一出,其实对我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个知晓更多隐秘的知情者,从没有质疑过如梦的真实性。
想到那位绝世强者的真身,那堪称一体两面的差异,究竟谁是谁的影子呢?
这也未免太有趣了!
对那家伙来说,就算九穹的天命,真的也是可有可无的吗?
就让我龚庆亲身去试上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