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骗我吧?”
玉城光半信半疑的问道。
有些虚弱的爱塔妮缇嫣然一笑,倒有了几分不同的美感。
“当然没有,我骗过你吗?”
“那可不一定,比如我记得你骗过我说你父母的事情。”
玉城光的这句话,让爱塔妮缇有些无语,苍白的脸上都涌现了一丝血色。
“这你还记那么清,真是小气的男人。”
“不记清一点,天天让你糊弄我吗?说认真的,你不是说爱我吗?这个样子送死可不像你的风格。”
“我当然不是送死啦,你不是我请的公证嘛,只要”
爱塔妮缇咬着玉城光的耳朵,低声的说了几句。
玉城光原本有些焦急的神色随之一滞,下意识问了一句。
小主,
“这样也行?”
“当然啦,所以你就放心让她说吧。”
爱塔妮缇眨了眨眼睛,虽然被真实之楔贯穿,但如果按她刚才所说,的确从一开始就立于不败之地。
“好吧,那我没意见了,你继续吧。”
玉城光将爱塔妮缇扶起到位置上,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凌仕结看着两人,似乎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那我可就继续了?”
清了清嗓子,凌仕结开始为自己的真实,或者说,整个索伦斯堡灭门案的真相,做出了阐述。
“首先是真凶的身份,也就是你魔女外壳下的真身,实为索伦斯家主与情人的私生女。”
“可笑。”
爱塔妮缇打断了她的推论,冷笑道。
“她早就已经在暴风雪发生之前就死了,无论是遗体,还是其他人,都能够证明。”
“我说过了,你太过于依赖文字游戏和叙述诡计了。”
凌仕结不慌不忙。
“遗体可以是伪造的,死亡也可以只是假象,事实上在暴风雪来临之前,你只是假死而已吧?”
射入体内的子弹化作真实之楔,逐渐生长出来,如同一颗木钉一般。
爱塔妮缇忍受剧痛,继续反驳道。
“好,那她的确是假死没错,但是在暴风雪封路的时间点,她却能返回古堡完成杀人,这要如何解释?”
“还是说,你觉得她也用魔法穿过了雪地车都过不去的暴风雪?”
在那三天之内,古堡之内只有十七人,这点是前几盘游戏之中,早已确定下来的事实。
凌仕结自然不会推翻这个论点。
“这个我也说过了,以为是死人的人其实是活人,而活着的人之中,却有一个是死人。”
凌仕结抬手一枪,射中了十七人中面容枯槁,垂垂老矣的老者。
他便是索伦斯家的家主,其下是他的三个子女,以及他们各自的家庭。
“棋盘游戏中提及过吧?家主重病卧床,除了心腹管家之外,就连表面的继承者,他的大儿子都见不到面。”
“所以那具在锅炉房中烧毁的尸体,实际上是病死的他,而你则是伪装成了卧病在床的家主,主导着一切。”
凌仕结堪堪而谈,将整个故事的脉络重新整理,浮出了水面。
首先是爱塔妮缇,或者说,在凌仕结口中此次案件的真凶。
她是索伦斯家主的一位私生女,明明这位家主已经七八十岁的年纪,却有着一个十多岁的私生女。
或许是因为颜面问题,这位私生女被他幽禁在古堡之中,不曾踏出过古堡一步。
但又或许是出于内心的亏欠,又或许是内心的忏悔,他对自己的这位私生女其他待遇上倒是极好。
不过再怎么好,也无法改变这位私生女只是笼中鸟的事实。
而且在他病重之后,事情便开始急转直下了。
财产分割,总是大家族绕不开的问题,在已有了三位子女的情况下。
这位家主不知是病糊涂了,还是真的内心觉得亏欠太多,竟在遗书之中将大部分的财产都留给了这位私生女。
若是他再年轻个几岁,或许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当时的他已经重病卧床,在立下了这份遗嘱之后,自然就掀起了几位子女之间的矛盾。
遗嘱无法篡改,在写完这份遗嘱之后,代表家主身份的戒指便已经遗失。
于是,为了能够合法的占有遗产,一个毒策便出现在了索伦斯家主的大儿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