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满心期待着新生活能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且充满希望。可现实却像寒冬腊月的狂风,无情地吹打着她那脆弱的心。
新工作伊始,老板的和颜悦色曾让张洁如同吃了颗定心丸,干活时更是鼓足了劲儿,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俺可得把这活儿干漂亮喽,不能辜负了老板的信任。”那阵子,张洁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整天在公司里忙前忙后,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然而,风云突变。也不知怎的,老板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张洁横挑鼻子竖挑眼。就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失误,老板那张脸瞬间拉得比驴脸还长,唾沫星子横飞,“你这脑袋瓜里装的是浆糊啊?这点事儿都能搞砸!”张洁低垂着脑袋,眼眶泛红,嘴唇被咬得泛白,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着般难受,“俺每天拼死拼活地干,咋就换来这样的对待?”
回到那狭窄简陋的出租屋,张洁也没能寻得片刻安宁。房租水电费,买米买菜,每一笔开销都如同压在骆驼背上的稻草。夜里,张洁躺在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这日子咋就这么难熬哟,啥时候是个头啊!”
这天,张洁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脑袋里犹如一团乱麻。不知怎的,往昔在酒吧里灯红酒绿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浮现。虽说在酒吧工作名声不好听,但那大把大把的钞票来得确实轻松。“俺现在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要不……”这个危险的念头一旦冒头,就如燎原的野火,怎么都扑不灭了。
最终,张洁没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心一横,再次踏入了那家熟悉得让她又爱又恨的酒吧。
酒吧里,炫目的灯光闪烁迷离,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震出窍。张洁精心打扮,浓妆艳抹,身着性感短裙,在人群中如蝴蝶般穿梭。起初,她的内心还充满了挣扎和不安,“俺这是在作啥孽哟!”可每当想到干瘪的钱包和沉重的生活压力,她便将所有的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没几日,张洁就成功吸引了一个男人的注意。这男人名叫黑虎,光溜溜的脑袋在灯光下泛着青光,脖子上那条粗金链子格外扎眼。他出手阔绰,言语间满是甜言蜜语,“妹子,你就像那月宫里的嫦娥,能遇着你是俺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张洁一开始还有些警惕,可在黑虎糖衣炮弹的狂轰滥炸下,渐渐迷失了方向,心里像揣了只小鹿,砰砰乱撞,“真的吗?哥,你可别哄俺开心。”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看似豪爽的黑虎竟是个心狠手辣的黑帮老大。
没过多久,黑虎的真面目便暴露无遗。
“妹子,借哥点钱花花。”黑虎端着酒杯,斜睨着张洁,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
张洁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哥,俺哪有钱啊?”
“少他妈跟老子装蒜!你在酒吧挣的钱呢?”黑虎猛地将酒杯砸在桌上,双目圆睁,凶相毕露。
张洁吓得浑身发抖,“哥,那钱俺也有用啊,真不能借你。”
黑虎霍地站起身,一把揪住张洁的头发,恶狠狠地吼道:“你不给是吧?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张洁的眼泪夺眶而出,苦苦哀求道:“哥,你别这样,俺给,俺给。”
把钱交给黑虎后,张洁本以为这场噩梦就此结束。可她太天真了,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妹子,你这身子也得陪陪哥。”黑虎一脸淫邪,说着就伸手往张洁身上摸去。
张洁拼命挣扎,边哭边喊:“不行,哥,你不能这样!”
黑虎哪管这些,用力一拉,将张洁粗暴地拽进了包房。
那一刻,张洁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俺咋这么命苦啊!”
自那以后,黑虎如同鬼魅般缠着张洁,不仅将她辛苦挣来的钱搜刮一空,还时常以她的生命相威胁。
张洁整日里惶恐不安,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原本圆润的脸蛋迅速消瘦下去,那双曾经灵动的大眼睛如今布满了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