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携文眼中精光闪烁,关口虽松,但海洋气象复杂加之海礁浮沙分布广泛,若无人带领,一趟行商下来船员伤亡事小,货物损失亏空可不是说说而已。他也并非真想迎娶顾盼,只要让表弟跟随船队摸清路线,日后自家买船亦或造船,再与表弟分成都是稳赚不赔。
他对自己的文才很有信心,只待高中后便搬离杭州,留表弟一家在这边打理,赵家虽财大气粗但从没有强迫压人之事发生,所以并不担心被报复。
听得大舅父、舅母遣人送东西过来,卢携文立刻称有事离开,他敢来诱骗顾盼却不敢对上赵家家主。
从前海禁时赵家商帮就做着走私贸易的勾当,马无夜草不肥贸易受限时就进行抢劫,往上数三代是盗是商亦难说,但家底已经积攒下来后辈多做善事,那盗的名声已经洗脱干净,只赵家男人都自带一股匪气,叫人望而生畏。
人一走顾盼就吩咐着把窗子打开,满室劣质胭脂香气,想要出去散散味道起身时却将杯盏带倒。正开窗的红羽脚下微转,向前连踏几步稳稳接住杯子,将烫手的杯子转到左手小心放在桌上,这是小姐最喜欢的一套杯盏,可不能碎了。
顾盼见杯中水竟一滴未洒,此人轻功不凡的念头一闪而过,记忆中只有这丫头会武功的印象,其余一概不清。想到这她不由摩挲掌心茧子,原身从小开始习武,样样通样样松说的就是她。
红羽凑过来:“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顾盼抬眸看着红羽,这丫头看着不如青鱼伶俐,瞧着伺候的都有些怕自己,只有这丫头敢上前来,脸上担忧也不似作伪。
“你可知京城长兴侯府?”顾盼握住茶盏的手不由收紧,心中隐隐带着几分期待。
红羽点头面上带几分可惜:“长兴侯府威名自然听说过,不是说早已没落了?”
顾盼气力微泄,有些可惜又觉还好,还是自己生活的那个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