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面白如纸,“老爷,这是从何说起,我何尝见不得银子过我的手了?”
“七百多两银子,你到现在为止,都不拿出来。从头到尾,这事儿都是从你惹起的,母不慈子不孝,这个家交到你的手里,迟早,要被你祸害了!“贾赦将满腔怒气转移到了邢夫人这里。
“老爷,这银子我一直都备着,老爷不说给,我是万万不敢给的!哪家的孩子有这么大的气性,如今这样,将来还得了!”
“你也不必和我说这些了,横竖不是你肚子里养出来的!”贾赦让邢夫人将银子拿出来,赶紧得给贾琮送过去。
不多时,夏进就来了,接了贾琮就往外走,贾赦想拦着他说两句话,夏进却并没有给脸。
送到了黑漆大门门口,看着他们的车远去,贾赦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得落下。
马车里生了火盆,很暖和,一个红泥小炉子喷着茶,香气缭绕。
“师父今日怎么没有骑马了?”
“还不是怕冻坏了你这小身板!早就说了,咱们师徒之间要过个礼,我前日在前边东街上赁了一个小院子,以后我就从王府搬出来住那里了,你每日里下了学就到我那里去,正儿八经从骑射开始学起。”
“是!”
出了宁荣街往右是十字大街,往左是东街,过了两三家大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便到了。
马车在垂花门前停下来,贾琮刚刚下车,便有一个年约十岁,穿着箭袖的簪缨公子冲了过来,往贾琮面前一站,不错眼地上下打量他。
“这是你师姐……兄,名叫宪宁!”夏进不利索地介绍二人。
“贾琮见过师兄!”贾琮躬身行礼,起身的时候,看到了这小公子左右耳垂上的耳洞,不由得明了地一笑。
看她的身量,和自己差不多,那一件披风的主人,便显而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