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货币的一点建议》
臣代礼部侍郎白景杉今有一本起奏:
臣于十五年正月廿一由京出,十五年三月初七方抵法国,次日至法国都城巴黎,盘恒数月,于十五年八月初五返京复命。此行途中及在法国期间,所见甚多。
综合国内国外之所见所闻,臣就货币之事,特此奏告圣上。
货币本为一般等价物,古早之贝壳,龟贝珠玉是之;春秋之刀币、环钱、布币是之;至始皇统一货币后,黄金、铜钱并行。
汉晋时币制混乱,至隋开皇年间铸“开皇五铢”货币又重新统一,唐废“开皇五铢”铸“开元通宝”,钱帛并行。
五代十国币制又复混乱,宋时稍好,以铜铁钱为主,纸币、银锭混合流通,出现“交子”“关子“会子”等。元代纸币白银并行,推行纸币,禁用铜钱,白银普遍与银钞关联。明代纸币贬值,银本位确立。我朝大多沿袭明制,货币亦然。
历朝历代官制货币均有定制,然我朝自毛逆之后,各省各地之银均无定数。
臣此次所见有平库、海关、沪规三种,臣不知者甚多。各地银两仅于当地流通,至外地则有折耗,算法之繁复,商者不胜其烦。
臣此去法国,曾至法国一银行之金库重地,臣只见金、银、纸币三者,金者流通与西洋各国之间,纸币流通与法国自身,银则为我国独用,而银者皆为墨国之鹰元。
西洋诸国之易已由银转金,本国已无定制银币,银币均为鹰元。墨国之鹰元何以得西洋诸国认可,臣窃以为标准如一其一也,配比严谨其二也,仿制不得利其三也。此三者亦是我国认可鹰元之因。
然我泱泱中华,竟用外钱而深信之,耻也。岂不叫诸夷嘲我朝无人乎!西洋五国尚能于万国博览会之期统一金币之比,我一国之内银元岂能不如一乎?
夫货币之事,国之神器也,预行改革,不可操切。臣意当于一地试点,行之有效方可逐步推而广之。
国人现易之时,呼值银几何;货币革新之后,再易之时,当呼值龙洋几何。
夫国者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无才不兴,无兵不强也。以上之谏言均为臣此次出洋深思商道之虑也。
臣虽不才,但深受皇恩,诚惶诚恐,微臣白景杉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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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商业化前景的展望》
臣代礼部侍郎白景杉今有一本起奏:
铁路之于国防,直隶总督李中堂已多次诉说,臣深以为然。铁路之于商业、民生亦至关重要。
中堂曾言圣朝幅员广大,超越前古,各地物产丰饶不胜枚举。南方之鲜果之于北方,几不可得;东海之滨之渔货,至西北均为干货,鲜者至西北,臭也。此等示例如天上繁星。何者?交通之不便也。
东西虽有长江大河,但逆水行舟不便处何其多也;南北虽有运河,但漕运已几无空余。
臣出洋至法国乘火车从马赛至巴黎,期间1500余里朝发夕至。京师至广州期间4400余里,若乘法国之同等火车三五日即可到达;上沪至西安期间3000余里,二三日即可到达。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大谬已。
铁路的建立将加速货物的流通,人员的流通。广州举子进京赶考,路上何其辛劳,然若有铁路,五日即到,何其方便。
臣之使团,人员不过六十余人,坐不满一节客厢;臣所拉千余银箱,不满一货厢。一趟火车拉客厢何止一节,拉货物何止一货厢?
我等乘车均要购置火车车票,运货更需支付更多费用,但是相较马车所费便宜太多太多。
另外臣观之,法国之火车站、货场工人极多,忙碌异常。工人按月收俸,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臣一路思索,顿觉我天朝当可学西洋之法,办我国之重器。国若如人,铁路则为血管,银子当为血液。
此臣之所见所闻所想,微臣白景杉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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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杉第二天先到礼部打卡,就直接去递牌子求见慈禧去了,不过慈禧没见,只让太监传话,好好办事就打发白景杉走了。
白景杉又在礼部闭关三天,才把两个折子通过正常渠道递上去。礼部有专门的员外郎负责此事,员外郎第一时间就把白景杉的奏折盒子护送到位于紫禁城景运门内的外奏事处,并特意说明这是代礼部侍郎白景杉的奏折。外奏事处一点也不敢耽搁,又将奏折送到设于乾清宫西庑的内奏事处。内奏事处直接将奏折送到皇帝面前,请皇帝审阅。
光绪见又有奏折拿过来,看上面写的白景杉的官名,就让人拆开盒子,直接看了起来。光绪看完奏折也有些头疼,事看着是好事,可是涉及到的层面可就太多了。
光绪直接让内侍去禀告慈禧一声,就说自己要去拜见,就继续看其他的奏折,可是心里一直装着事,一本奏折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