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干什么?你们虽然是未婚夫妻,可是男女大妨为上。而且,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个时候她何等狼狈,最不好意思见到的人就是你了。左右有娘安慰她呢,你忙去吧。”
秦铄觉得也有道理,便让丫鬟把自己买的糕点给昀笙送去,隔着屏风安慰了几句。
“多谢秦二哥哥……”
她的声音细细的,难掩沙哑,一听就知道狠狠哭过。
昀笙……
那个时候的秦铄,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比如有我爹在,伯父这件案子一定有什么误会,他不会有事的。
你若是害怕……
还有我。
即便没有伯府,秦府会是你第二个家的。
可是,他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留她一人整理自己的心情。
原本想着,等她睡一晚歇息好了,爹那边也有了确切的消息,他再安慰她。
结果第二天却听说,昀笙竟然连夜离开了。
“为什么?是不是府里有什么不长眼的人,给她委屈受了?”
一向温和的秦铄,难得发了脾气,让小厮仔细打听。
“二公子,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崔小姐是您的未婚妻?夫人和您都还这样关心怜爱她呢,其他人哪里敢对她不敬?”
下人是不敢如何的,爹娘又是长辈,秦铄便想到了妹妹。
妹妹被家里娇惯着,一向得理不让人,无理争三分,之前和昀笙关系就不算好。
秦铄旁敲侧击了一番,换来的是妹妹的怒火。
“崔昀笙,崔昀笙,你满心满眼里都是她,我哪里敢招惹她!我看是她知道祸事临头,没了盼头,所以才逃开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赖在我身上,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妹妹啊!”
“婉仪,二哥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的下落。”
“你就是这个意思。这还没进门呢,二哥的心就偏到天边去了,若是等她进了门,只怕这个家连我的立足之地都没了。”妹妹冷笑道。
“你胡说什么?”
“不过听说她爹已经在狱中自尽了,爹娘不至于让一个晦气的孤女来做二哥的正房夫人。我劝二哥还是清醒一点,离她和崔家的事情远些。连伯府都逐她出族了,二哥你还……”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秦铄再三盘问,妹妹才结结巴巴说,自己也是从娘那里听说的。
他不顾自家人的劝阻,又亲自赶往崔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