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看到他,便会想到那日的窘状。
“没办法,地方偏僻,没有好酒,只能用茶解解瘾了。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季迟年既然能放出来那蛊物和人接头,那他们也可以借这东西,去找到对方,反守为攻。
“可以一试,只是这蛊是用血养的,脱离蛊体之后,这么久没有食物,不一定能捱到找到接头人的时候。所以我打算,给它喂一点,免得死了……”
“崔昀笙。”谢砚之的声音有些危险,“昨日我说的话,你又忘了?”
“侯爷,我没有忘记,所以并没有打算放自己的血。”昀笙道,“飞林小哥说了,厨房里正好有刚买来的鸡,也可以用。”
谢砚之:“……”
好吧,起码她算是终于将他的话听进去了。
不多时,飞林果然派人送来了一碗血。
昀笙一边回忆着那书里描述的方法,在不破坏蛊体的前提下喂养它。
谢砚之就站在一旁,防止她又乱来。
“听说侯爷的刀法精妙绝伦,想必将这东西切成完全一样大小的两半,不在话下。”
“小心……千万避开那些红色的线条,那是它们的脉络……不错。”
谢砚之自然地听从了,挑了挑眉:“你如今使唤本侯,倒是使唤得得心应手。”
“哪里,是侯爷胸怀宽广,又乐善好施,愿意给我搭把手。”
说完,昀笙沉默了一瞬间。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谢砚之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害怕和警惕,仿佛习惯了他全方位的渗透和侵袭。
而此刻深入思考,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到这变化,或者说,如此熟悉这种变化……
“侯爷,我想问您很久了。您是不是认识我爹?”昀笙轻声问道,“最开始在秦府的时候,您为什么要专门去找我,带我离开呢?”
原本,她不愿意和这个男人有过多的羁绊,所以故意忽略了。
可事到如今,她还是忍不住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