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宫里的司药官,那不若也给本公子看看?”他道,“在下是安昌侯府的四公子。”
昀笙想起来此人是谁,曾经听秦铄说过,他和侯府的四公子林知樾,是至交好友。
“四公子,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公子若是不适,大可以去找别的药官。”
她如今是有品级在身的女官,侯府公子虽然显贵,但也是白身,她直接拒绝并不算什么。
岂料林知樾见她这样,愈发觉得心里有鬼。他爹养了许多女人,家里后院每天来来回回能唱三百回戏,因此对后宅阴私十分敏感。
阿铄向来不喜欢喝酒,怎么出去一会儿就喝成了这样?而且他是去面圣的,就算醉酒,宫人们也会扶着他去清凉台附近的小楼休息,怎么会舍近求远来到这里?
再想到尚公主一事背后的暗流涌动,林知樾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兄弟有可能中了算计。要不是自己不放心,打探着跟过来,只怕阿铄身上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怎么能轻易放这个可疑的人走。
林知樾哪里知道,一切不过是因为,秦婉怡有意让自家二哥看到崔昀笙在宫里,就此死了心,所以故意让青虹把人带到这边。
他把秦铄拍了又拍,却怎么也没把人拍醒,“阿铄!阿铄!醒醒!”
“你站住,你给他吃了什么!”
昀笙:“他只是吃醉了酒罢了,一会儿就能醒。至于下官走不走,不是林公子说了算的。”
言罢便拂袖而去。
“你——”
林知樾无可奈何,只好先看好友情况,却见昏睡中的秦铄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手掌掰开,发现他手里紧紧捏着一对女子戴的手镯。
秦铄去面圣,皇帝总不可能赏赐他镯子吧?
一定是这个可疑的女子,故意留下自己的首饰,让人以为阿铄和她有什么关系!
林知樾恍然大悟。
他想了想,将那镯子偷偷收到自己怀中,免得有人对秦铄使坏。
回头再以此为证据,逼迫那个司药官说出真相,到底是谁指使了她陷害阿铄。
等叫来亲随照顾秦铄,林知樾便揣着镯子,去打听那司药官的来历。
清凉台中,襄宁公主正被迫听着几家的儿郎自吹自擂,貌似游刃有余,实则令人生厌地凑上来现世。
几乎快维持不住表面的端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