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清州那里,他连忙找到章柘,让他带着侍卫搜寻,可线索却断在了半路。
幸好陛下在次日清晨醒了过来,让兴庆宫人和后宫前朝都松了口气。
“昀笙呢?”
温礼晏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的小女官不在身边,质询众人。
“陛下……崔女官去公主府为公主请脉了。”
清州公公生怕皇帝知道昀笙出了意外,加剧病情,只好先含混过去。
可是温礼晏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昀笙去了何处,你们说实话。”温礼晏神色冷下来。
朝夕相处,兴庆宫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昀笙的一言一行。
且不说自己还在病中,襄宁又不是没有别的太医能看,她怎么会抛下本职工作不顾,留宿其他地方?
就算她因为紧急不得不出去,也不会忘记交待人更换每日药室的熏笼的。
不得已,清州只能说出实情。
温礼晏立刻加派人手,连禁军都出动了。
后来,有人说起那宅子近来的异常,侯府的人也和章柘接上头,两边的线索对上,就追查过来,却见那宅子起了火……
温礼晏心有余悸,倾身将她轻轻揽在怀里,庆幸道:“还好——还好赶上了。”
昀笙嗅着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草药味,还是那么清苦,满心都是踏实,眷恋地埋了进去。
仿佛这样,才敢再一次确信,这不是梦。
她真得逃出生天了。
“……”
一旁的季迟年看得眼角抽了抽,咳嗽两声。
二人这才意识到还有别人,不好意思地分开来。
“陛下,当时是谁将我从火海里救出来的?还有和我一起的那位姐姐,现在在哪儿?”
昀笙想到了那时候让自己伏在背上的人,却无论如何记不真切对方的模样。
“章柘说,是他和禁军最先赶到的,把你背了出去,当时你,浑身都是伤,又磕到了头,幸而他带了急救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