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上道,太后点了点头:“你心里门清就好。哀家还以为,你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难免亲近,会生出来别的心思呢。”
“昀笙来到宫中,就是为太后娘娘分忧,治疗陛下病情的,不敢有别的企图。”
“是吗?少年慕艾,情窦初开的,宫里那么多娘娘,你就没有羡慕过?”太后道,“你这样贴心识时务,若真有那心思,想伺候陛下,哀家也不是不能把你赏给他。”
有那个机会,谁不想做娘娘呢?
“昀笙位卑命贱,只想做好眼前的事情。”
等到昀笙从延寿宫里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冷汗几乎流了一身。
不多时,兴庆宫出事的人被换了下去,再加上上一次被遣走的小夏子等人,原本被渗透得犹如筛子的兴庆宫,总算被好好清洗了一番。
襄宁公主得知了此事,立刻来看望皇帝。
“皇兄,您没事吧?”
盛宜殿里,她亲自给温礼晏剥了香橙,心里十分担忧。
“您可千万别为那些狗奴才生气。”
看到她关切的眼神,和鼓起来的小脸,温礼晏心情好了许多。
襄宁和他不是同母所出,她的生母是先帝的宠妃,从小到大都被娇养着,性子却难得不跋扈。
或许是兄弟姐妹们,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了,即便以前鲜少来往,她还是对他很依赖。
“对了,章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温礼晏使了个眼色,章柘会意,简单说了几件。
谁知襄宁公主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竟然有人偷偷转卖兴庆宫的东西?皇兄,您实在是太宽厚了,若换成了我,一开始察觉出来不对劲,少了一样东西,就以儆效尤,他们哪里敢这么嚣张!”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都是被这天长地久的宽宥给养出来的。
她刚来的时候还忙着劝说温礼晏别生气,结果没一会儿,倒是自己气得直跳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