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是因为侯爷的军饷出了问题,被推出去背锅的,现在锅没了,朝廷怎么给侯爷交待?
比起她,谢砚之更想查出真相。
“今晚我有事,你自己待在帐中别乱跑啊。”季迟年警告她,“这次围猎来的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哪个被踩到,都能拈起你这小崽子宰了下酒。惹了事我可不管!”
季太医嘴里的朝廷贵胄,一个个都变成了茹毛饮血会吃人的山大王。
“知道了,师父。”
“不准叫我师父!”
夜色上来,昀笙背上季迟年的药筐偷偷跑出去,低着头往武将那边的帐篷走。
还没到地方,远远却听到了鞭子“唰唰”的声音。
“好大的狗胆!鬼鬼祟祟闯我们侯爷的帐篷?你知道上一个惹怒侯爷的人是什么下场吗?”
“唔唔——”
昀笙躲起来一看,却是宣平侯帐篷前,一个人被捆起来抽打,嘴被塞住只能呜咽,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皮。
“打,给我狠狠打!”
“这样干打有什么意思?取侯爷赐给我的倒钩鞭才得劲,把他的皮都抽掉,再浇上滚烫的盐水上去——嘶!想想都痛快!”
“唔!唔!”
昀笙整个人傻掉,瑟瑟发抖地抱紧自己缩起来。
只见那宣平侯的手下笑得狰狞,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哈哈哈哈,飞林,你要不要再撒上些孜然芹,趁热烤了吃啊?”
季师父没吓她!这些人真是山大王啊!
昀笙哪里还敢再想什么打探观望,什么投诚效忠的,只怕自己还没见到谢砚之,就被做成烤全羊了!
连忙小跑逃开。
“什么动静?”
飞林抽累了,耳朵动了动。
“没有吧,估计是山里的走物。哎,你差不多得了,现在这动静,那些人不敢再来试探,再打下去主子真成恶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