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师太恨不得把自己缩进竹篾里,装作不在场的模样。
以往只知道惠音是个头铁嘴毒、软硬不吃的犟种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她的腰杆子到底有多硬多直。
可是姑奶奶,你不怕死,我们怕啊!
太后也彻底没了笑意,冷冷道:
“蛊罐在你这个外行人手里,只会慢慢变成废物,到时候,不仅谢确之的尸身没了,他作为人最后的价值也没了。“
“刚刚你说,哀家和你没有两样,你错了。哀家就算拿不到蛊罐,回去之后也还是金尊玉贵的皇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怕没有权力,皇帝也得供着我,敬着我。他生下的子嗣,还是得喊我一声‘皇祖母’。”
“失败的是你,楚兮颜,当初你选择了这条路,现在夫君死了,爱子没了,被母家厌弃,被夫家鄙夷。连唯一剩下的儿子,也把你当犯人监视。
就是这住了许多年的清慈庵,也没人感念你,只会怨恨你这个生事的祸害连累了她们。
楚兮颜,你怎么敢和哀家比,怎么配和哀家比?”
“……”
惠音钉在了原地,仿佛被她的话狠狠打了一个耳光,久久不能言语。
“走吧,十九。”
太后没再正眼看她,让十九上前开门,一副打算直接和禁军会面,一锤定音的模样。
“等等——”
惠音到底还是急了,拉住太后的衣角。
“你……你说确之的尸身如今在你手中,可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
太后像是早就算到,惠音会问出这句话有似的,从自己贴身的衣兜里,拿出来了一个荷包,递给了她。
惠音将荷包打开,便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一枚玉牌,上面刻着熟悉的名字。
是谢家嫡支子弟们的专属玉牌,当年和她的确之一起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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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潸然泪下。
这个毒妇……萧云琅,你这个毒妇,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清慈庵外,禁军队长对虞成蹊道:
“大人,我们就一直等在外面吗?要不要差人喊阵?”
虞成蹊身边一人,却连忙道:“不可不可,我们那位夫人,性子最是刚烈,若是果真如此,惹恼了她,不知道她会做出来什么事呢?”
禁军之人不满地横了此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突然找上来,说自己是侯爷派来保护这庵庙的,来给禁军帮忙,结果却只是指手画脚地啰嗦一大堆。
偏偏他们校尉大人,竟然也真得听了。
“怎么?你们那位夫人,还敢伤害太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