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饼,实在是又香又甜,谁能忍住不吃一口呢?
不过——陛下竟然以“连襟”自比他们二人,言辞间堂而皇之将贤妃比作妻子,看来确实如传闻所说,十分爱重于她了。
温礼晏心里的疑惑没有埋多久,从北疆飞鸽传来的信,就送到了他的案前。
信上是谢侯龙飞凤舞,大马金刀的字迹,透过力透纸背的几行字,仿佛又看了青年将军的表情似的。
“微臣告罪,为保护母亲,曾经派人守护在母亲修行的清慈庵左右,日前得知母亲可能为贼人所惑,助之隐蔽太后行踪,微臣特来请罪。已告知诸探子,万事配合禁军……”
温礼晏将信看了又看,忽而笑了。
谢砚之这是害怕自己误会了他,还是怕禁军误伤了他娘呢?
“宣平侯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人在京城,眼睛耳朵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京城。”
殿前空无一人,乍一看,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直到他冷下脸,道:“胥沉,去查清楚,谢楚氏的生平经历,尤其是她和萧家以及太后的关系。”
“是。”
黑暗里忽而慢慢走出一个佝偻的身影,矮下身子叩拜:“是。”
烛光缓缓落到他苍老的脸上,混浊的目光平和深远。
任谁看,都觉得他只是兴庆宫里普通的杂役老太监。
但如果福喜还活着,一眼便能认出来,这就是那一晚,蒙着面轻而易举将他擒拿住的神秘高手。
也是温礼晏十几年来,能够在萧家和顺阳王等诸多势力相争里,能活到如今的倚仗之一。
当年,他从兰汀别业里出来,除了一个贴身伺候的清州以外,还带出来了另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太监,胥沉。
除了他和清州以外,没人知道胥沉怀有武艺。
他们都是这个世上对温礼晏最忠诚的人。
京郊的清慈庵。
天气愈发冷了,京城中的普通百姓都忙着准备过年,来庵庙里进香的人也越来越少。更有一件稀奇的事情传出来,让众人愈发避开清慈庵。
说是那庵里有人生了怪病,凡是身子虚弱的靠近了,就有可能沾染上病气,治不治的好还两说。连朝廷都听说了此事,甚至派出官兵把清慈庵包围住,严禁人进出。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这样厉害。
清慈庵的住持师太,望着门外聚集起来的人,急得将大门紧锁起来,大步走进内室,手里的佛珠拈转得飞快,声音带了十分的焦急和埋怨。
“惠音,你到底私藏了太后娘娘的什么东西,再不交出来,是想逼着庵里所有人陪你一起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