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宫在设计的时候,便在寝宫连通的侧殿里,修建了一座不小的浴池,之比兴庆宫的小一点,是天山玉石砌成。
听说在这种石头里泡澡,可以养身。只一小块的价钱,就让人望洋兴叹。整座宫里,也只有兴庆宫和永安宫,还有太后的延寿宫有天山石的汤池。
“我自己来就好……”
温礼晏却拿过巾帕,也踏入池中,竟然亲自为她清理。
热气蒸腾里,水花荡漾不止,波纹圈圈圆圆,洁白的肌肤相贴,让人心旌摇曳不止。
昀笙将头倚靠在他的脖颈处,蛾眉微微蹙起,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洁白纤巧的背上,一对蝴蝶骨因为温礼晏的动作起伏着,仿佛振翅欲飞。
更多难抑的声音,都被他强制地吻了下去,化为呜咽。
“……”
不多时,元绿等人进来收拾,便发现水溅得到处都是。
也不知道这场沐浴到底有多“精彩”,才能洗出这么一副兵荒马乱的架势。
其他的小宫女们目瞪口呆,见过大世面的元绿眼观鼻鼻观心,云淡风轻地收拾起来。
看起来以后这种情景不会少见,在永安宫里伺候,还是要尽早习惯。
昀笙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想和温礼晏说话。
宫人们在皇帝的手势里退下了,云团将门关起来之前,听到了陛下温柔又无奈的讨饶撒娇声。
“好昀儿,是我错了……下次我绝不如此孟浪……”
她松了一口气,为小姐的新婚夜圆满结束,现状可喜而庆幸,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了。
一整日,陛下就没离开永安宫,甚至直接让清州等人把折子送到永安宫里。
一副要久久地陪着昀笙的模样,连饭也要和她一起用。
如此三日,昀笙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以前怎么没觉得温礼晏这么黏糊?
可她这样一说,小皇帝便贴着她软声道:“昀儿好狠的心,新婚燕尔,就厌弃我了吗?”
语气幽怨得好像她是什么薄幸负心郎。
而且不知是不是昀笙的错觉,她总觉得婚后的温礼晏,好像褪去了之前残存的少年气,仿佛短短几天,身上就生出了属于青年才有的韵味。
原本还青葱稚嫩的幼竹,一夕之间拔节成了郁郁葱葱的修竹,眼角眉梢的风流蕴藉,让她甚至没法长久凝睇,生怕会被什么妖孽吸去了精魂。
“……”
以往只听说圆房开脸后的妇人,会娇美非凡,别具吸引力。
原来这对男人,也有同样的效果吗?
直到邱太傅委婉地上书谏言,温礼晏才不情不愿地又回了兴庆宫,只是依旧拉着贤妃在自己身边。
美名其曰:朕的病离不得贤妃半分,需要她时时看顾。
腰酸腿软的贤妃娘娘,坐在盛宜殿的美人榻上,还得给皇帝看药方。
怎么感觉自己“升官”了之后,日子比以往还苦了?
领着一个职位,做两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