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场大典,仪式几乎快够得上迎娶皇后之礼了,引得许多老臣们私底下议论纷纷。
“陛下对崔妃也太过偏宠,如此以往,不是好事啊……”
“若是崔妃出身清贵,陛下怕不是直接就封后了吧?”
“听说这崔娘娘是荣恩伯府的小姐?”
“是啊,这位娘娘的生父是伯府的公子。这次封妃的旨意是直接去的伯府……听说他们府还有一位小姐,马上要嫁入虞家了,也不知道走的什么时运!”
“呵呵,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位贤妃娘娘虽然是伯府小姐,可是和伯府的关系却并不好,崔家如今是喜是愁,还不一定呢!”
“这是怎么说的?”
“崔娘娘为父鸣冤的事情,想来你们都知道。想来那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小女娘。若伯府是个有良心的,对她有一丁点的疼宠,又怎么会舍下她一个小姐孤身在外,为父亲的冤情奔走?还有人曾经看到崔娘娘去了伯府受辱,被赶出去呢!”
“竟然还有此事,那这荣恩伯府也实在是刻薄寡恩,可知老天还是有眼,报应不爽的!”
……
且不提梁京众人,在府中如何议论这位恩宠无二的贤妃娘娘,此时的永安宫里,却是缱绻缠绵。
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寝殿之中,昀笙听见宫人行礼的声音,和那道熟悉嗓音的“免礼”,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
礼官唱完了词,便听从地退下了。
温礼晏见没有了别人,浑身松懈下来,亲自斟满了一杯酒,递给昀笙。
竟是要和她喝合卺酒。
“陛下……这不合规矩。”昀笙迟疑。
妃位再贵重,到底不是皇后,今日之礼,已经逾矩了,让她心中惴惴不安。
“昀儿,朕是天子,朕说合规矩,那就合规矩。”温礼晏将酒盏塞进她的手中,“朕早就和你说过,心中只有你一人,这后位迟早也是你来坐,莫非你是不相信朕吗?”
“臣妾信的。”
“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拘束于这些虚礼。”
“……好,阿晏。”昀笙下定了决心,与他喝了合卺酒,一饮而尽。
季迟年的话,到底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她何时变得这样亦步亦趋了?从前和他在一起,什么艰难险阻闯不过去,如今修得美满,怎么反而踌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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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拿出当初一人闯蛇阵,孤注一掷的勇气来。
昀笙上前抱住了温礼晏的腰,在他怀里低声笑道:
“看来陛下是执意要让臣妾置身于风暴的中心了。”
“是啊,昀笙,你怕吗?”
嫁给了他,便意味着从此告别了安稳平静的生活,一路遍布荆棘。权势之下是怒涛滚滚,随时都有可能从云端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