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总真是不懂女人的多愁善感...”
“两位就别当着我们的面,打情骂俏了吧?”
“那天专门给丁总和萧总组个局,你们两好好闹闹磕。”
一群人一边喝茶,一边互相打趣。
调侃着那些被他们坑过的底层人。
“想起一个有趣的事情。”
另一家工厂的老板忽然笑道,“前几天有个傻叉二五仔,干了一个月,说家里出事了,不干了。还跑去我家里闹事,非要我给他结清三千块钱工资,当时他都给我跪下了,哈哈哈,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看看这些底层的,三千块钱,还不够我们一顿饭钱,他能给我当众跪下,男儿膝下哪有什么黄金?”
“姚总说笑了,咱们一次能赚十几万,底层那些人,估计一辈子都想象不到。”
“我这儿还有个,非说我强迫他贷款培训,要求我给他把贷款还上,在我办公室门前发神经,被我叫保安给叉出去了。”
“哈哈~!”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
正经开厂能赚几个钱?
来钱快当然得靠手段了!
谁弱谁倒霉!
就像某R姓俱乐部,纯靠卡合同打官司,就能盈利!
欠你薪,叫非恶意欠薪!
你来讨薪,那就是恶意讨薪!
“春花~秋月~了!”
丁民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后笑道,“那什么小孩儿父母到了吗?准备好商量赔偿的事情了?”
“估计得明早。”
电话里面传来一道较为严肃的声音,“有个叫杨锦荣的学生,可能会去找你麻烦,你自己注意点。”
“噢,好。”
丁民辉挂断电话。
众人纷纷打趣起来。
“丁总,这是怎么了?”
“遇到麻烦了?”
丁民辉不屑一顾的对众人笑道,“有个叫杨锦荣的学生仔,想替被抓进去那小孩出头,呵呵,我看他也想被送进去。”
“学生仔不都这样吗?讲义气,自以为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最后不都是给咱们跪着磕头认错么?”
“哈哈!”
几人正嘲笑着。
忽然有一人皱眉道,“杨锦荣?学生仔吗?哪个学校的?”
丁民辉呵笑一声,“好像是临海大学的,我在治安所门前遇到他了,说是什么...学法律的,他不会以为他学法律的,就可以斗得过我们吧?法律的最终解释权,可不是在他想的那样。”
“等等!”
忽然又有人惊呼道,“杨锦荣...我怎么记得,强建集团那个案子,也是一个叫杨锦荣的学生,搞的鬼!网上传言,杨锦荣凭一己之力,把整个强建集团给击垮了!”
“切。”
萧秋莲不以为意道,“临海那么大,同名同姓的大把人,你别说什么杨锦荣,童锦程,搁我这找过工作的,都有好几个。”
几人继续谈笑风生。
他们都是利益共同体。
每个人之间,都有合作关系,互相利用。
时间一晃。
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余淮的父母,火急火燎的从老家,赶到了临海市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星城区治安所,何志接待了他们。
耿耿正好给余淮买了一份饭菜,就遇到了余淮父母。
老两口眼睛红肿,脸上全是灰尘,嘴唇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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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
耿耿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余淮的父母。
眼前一个大姑娘过来主动打招呼,余淮父母都愣住了。
“哟,都在啊!”
正好这时候丁民辉带着几人,也在接到通知后,抵达星城区治安所,他笑呵呵的坐到余淮父母前的凳子上,捋了捋西装领带,“二位是那什么余淮的父母,是吧?”
二老那见过这种阵仗,尤其是余淮母亲邱玲,更是紧张得缩了缩瘦弱的身子,她无声的流泪。
余淮父亲余孝忠则是被逼无奈,主动哀求道,“老总,我们家余淮做错事在先,您身份高贵,别跟他一学生娃一般见识,该赔钱的,我们都砸锅卖铁,也会尽快赔给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别让他坐牢...”
老两口辛苦打工十几年,送儿子上到大学,本以为等儿子毕业,不说享福,起码轻松了,起码儿子未来前途光明,结果...
如今却如当头一棒!
赔钱他们不怕,无非是欠一身债,未来的日子再苦一点,他们这一代,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
就怕儿子要坐牢!
学籍保不住,还得蹲监狱!
这痛,跟白发人送黑发人又有什么区别?
两老口在赶来的路上,早已经把眼泪流干了,脸上还都是沾染着灰尘的泪痕。
“那就说说赔偿的事情吧!”
丁民辉露出伪善的笑容,“我要的不多,你们只要把他砸毁我公司的东西照价赔偿了,也就十二三万...”
他看向余淮父母,在看到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后,丁民辉忽然又道,“再把因为他闹事砸公司,导致我家教机构学生退学的损失赔偿了,这事情就算了!”
“那...”
余孝忠紧张的问道,“老总,那一起...大概多少钱?”
余淮母亲也紧张的抓着男人的衣服,等待着老总的答案。
她心底期望能是他们承受得起的赔偿。
耿耿也同样紧张不已的望着丁民辉...
她心中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多的...”
丁民辉正了正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好人,他笑呵呵道,“学生退学的损失,我们已经统计出来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