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是这样啊。”
“你笑什么?”秦河如鼓着脸问道。
没看自己正烦恼嘛,居然笑得那么开心。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情绪是不相通的。
“嘻嘻,我没笑什么呀。”沈玉兰吐了吐小香舌。
她能说她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她不准备说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沈玉兰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
明明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却一直被自己帮助。
每每想到当有一天秦河如知道自己身份时的场景,沈玉兰就兴奋不已。为此,她幻想过不止一次两次。
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不会爱上。
“所以,你想到解决办法了?”秦河如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问道。
别万一别人真想到了办法呢?还是先别得罪的好,免得等下要去求人。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不猜。”
沈玉兰调皮的笑了笑:“你不总说我笨嘛,我怎么可能想到办法呢?”
听到这儿,秦河如嘴角抽搐。
没想到办法你笑得那么开心?感情你是在拿我涮着玩啊。
“前方直走,左转再右转,谢谢。”
“干嘛呀干嘛呀这是,这就要赶我走了啊,可恶啊,你这人真讨厌。”沈玉兰挥舞着粉拳。
若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她肯定小拳拳锤胸口。
“真没趣,哼。”
沈玉兰歪着脑袋:“算了,我走了,既然你都不想我的话。”
算算时间,再不走的话爹娘肯定来找她了。
好像每次都只能呆几分钟,要是能多待一会儿就好了。
她沮丧的想着。
可是往往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越是不能在第一时间满足,后来就会一直想念。
似乎不能满足,才能勾起人们的怀念。
“嗯,快回去吧。”秦河如认真开口。
他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个小姑娘每次来,待一小会儿功夫就会走。尽管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没有挽留。
还是那句话,不是轧钢厂的员工,被抓到了,私自放进来的人是要被处罚的。
即便是轧钢厂员工,在工作时间乱窜,也会被指玩忽职守。
对面前这姑娘,他内心的确有一点点防范,却没有到要害对方的程度,所以早点走是明确的做法。
她走了,他没有留!
有时候挽留未必就不是一种伤害。
下班之后去一趟医院已经成了秦河如每日必做的事了,看望姐姐的同时,顺带把饭盒拿回去洗,或者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从医院出来后,他才回去大院。
“小河,你回来了?”
他刚走进大院,就有人叫住他。
“保国哥。”
秦河如面露微笑走上去。
秦路正跟着起身。
秦父和三伯倒是坐着,嘴上说着话。
“下班了,累不?”
秦河如把自行车停好,走过来伸了个懒腰,惬意说道:“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无聊。”
此话一出,让三伯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他以为秦河如会说很累,然后他在说工作嘛,那有不累的之类的话语宽慰一下,没曾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
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回。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难道就那么大吗?
回想自己每日工作回来,都是拖着一具疲惫的身体,而别人呢,却在说工作无聊。
这这这……
“瞎说什么呢,工作怎么可能无聊?你是不是没有认真工作?”
与三伯想的不一样,秦父的第一想法是这孩子偷懒了。
就像村里干活的时候,总有一些人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