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几乎都是副科长及其之上的干部，自然有那个身份喝得起。

喝酒这件事，无形中将阶级划分了出来。

只有科长及其之上的干部，才有机会向副厂长和厂长敬酒。如秦河如这种最低级的干部，只配在这里吃饭，连敬酒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秦河如也不想去。

安安心心的吃饭不香吗？

不知道其他几位副科长是不是要回家吃的缘故，以至于桌上的菜都没怎么动，就是夹了几筷子肉而已。

这可乐坏了秦河如。

倘若不是张副科长一直叫他喝酒，只怕桌上的饭菜早就被他一扫而空了。

酒足饭饱之后，高层领导们又开始发言。

说了就停不住。

秦河如差不点没睡着。

最后要不是张副科长叫他，可能都睡着了。

“走了，小河。”

“啊？”秦河如抬起惺忪的双眼，脸上写满了茫然。

很快，便恢复清醒。

一转头，就看见人少了大半。

“走了走了。”

王富贵与其他几人相视一笑。

年轻，就是好啊。

别人是恨不得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人，将圈子扩大，为以后铺路。

他倒好，不是在吃饭，就是在打瞌睡。

几人跟着起身，一同去取自行车。

出了厂门口后，才依次分别。

“科长新年快乐，明年再见。”

“张哥再见。”

……

喝了酒，加上太黑了，秦河如便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推着车回去。

此时，路两边的房子里仍旧有欢声笑语传出。

借着灯光，他终于回到了家。

屋里面的灯还亮着。

秦河如把自行车放在另外一间屋子里，走进房间。

“姐。”

只见秦淮茹与几个孩子坐在火炉子边。

“怎么这么晚回来？”秦淮茹上来搀扶，又后退一步，同时捂住口鼻：“喝酒了？”

秦河如闻了闻，依稀问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