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刚刚是因为采购科被剥离而迁怒秦河如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的确确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些兴趣。
以前,他确实听仓管那边的人说起秦河如的事,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努力?运气?能力?
这所有的一切在关系下,都只能充当背景。是以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当回事。
今天,他却转变了这个观念。
一个被别人羞辱了的人,从始至终都不卑不亢,不喜不忧,甚至连发怒都没有,只有两种情况可以解释。
听不懂,或者城府极深。
一个能当上副科长的人会听不懂吗?显然不可能。
如此,便只会有后者了。
“秦河如,你是厂长那边的人吗?”李大海口出惊言。
秦河如沉默了一会儿,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李副处长,你学过马克思主义吗?你是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吗?”
李大海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自然学过,当然坚定。”
秦河如反问:“这么说,你是一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李大海想都没想便点头:“那是当然。”
然后他紧皱眉头,道:“你想说什么?”
这个话题,已经有些敏感了,再继续谈下去,极有可能出问题。
秦河如轻声道:“既然你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李大海来了兴趣,却问起了上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哪边的人?”
秦河如说:“李副处长,在我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你就自然知道答案了。”
这下,李大海真的好奇了。
“你问。”
秦河如开始了自己问题。
“李副处长,你说你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那么我想问问,对于我是不是厂长那边的人这个问题。”
“是……我是厂长的人重要一些,还是你觉得我是厂长的人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