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点头,又跟着问了一句:“可以拍照吗?”
“可以,但是你到时候作为证据提交,法院不认的话,我们可不会负责。”
显然不是第一个听到这种要求,工作人员很爽快的答应了一句。
任真弯下腰,看着这十几只脏兮兮的鹦鹉,有些无语。
本来就分不清,现在有些连羽毛本来的颜色都认不出来,这还看个毛啊?
“怎么好像这不是我的鹦鹉啊?”
郭天松绕着笼子转了半圈,脸几乎贴到笼子上了,自言自语道。
“怎么说?”
反正也看不出来,任真索性直起身子。
弯着腰实在是太累了。
“品种跟数量都不太对啊。”
郭天松有些不太确定:“我的鹦鹉都是有脚环的,这里边有一半都没有,要是他们去掉了的话,应该全部一起去掉吧?
可还有一半是戴着脚环的,总不能是去了一半偷懒了吧?”
跟着郭天松蹲下,任真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有些鹦鹉还戴着脚环。
“除了脚环,还有别的吗?”
任真意识到这趟没白来。
“品种数量也都不对,我卖给他总共十八只,八只葵花,十只蓝颜巴丹,可现在只有五只葵花,七只蓝颜巴丹,其他的都是杂种。”
要不是看着郭天松专心致志的掰着手指头算数,任真差点以为他在骂脏话。
“而且我卖出去的时候都是一对一对的,一半公的一半母的,现在这葵花怎么全都成公的了?”
任真这下是真的惊了:“你连公的母的都能看出来?”
他连品种都还没分清呢,这一晚上功课跟白做没什么区别。
“那当然。”
郭天松有些得意:“我养这么些年了,公的母的,老的小的,我一眼就能分出来。”
“你好,请问确定这里边的鹦鹉,就是那时候执法局送过来的吗?”
那个工作人员此时正在检查其他几个笼子,听到任真的问题,头也不回:
“当然确定啊,鹦鹉本来就不多,一下送来这么些,最近就那一次。
他们扣押完直接就送过来了,后来又带走做过一次鉴定,完事就又送回来了。”
听到他这样回答,任真思索了一会儿,对着笼子咔嚓咔嚓拍了十几张照片,又录了几段视频,尽可能保证笼子里所有鹦鹉都上了镜,这才跟郭天松离开。
“任律师,现在什么情况?”
本来只是想出来随便转转,现在发现好像不太对头,郭天松突然有些兴奋。
这有些鹦鹉都不是我卖的,是不是不用坐牢了?